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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佔據維加利夫的視野,不過是十歲之前認識的小孩子,十歲之後心智成熟,該看到的是他。

那天夜裡,他對維加利夫做了什麼。

青年傷痕累累的身體,與眼下青色的陰影,青年的眼淚還有暗啞的慘叫,他第一次踐踏了這個人高不可攀的自尊,第一次讓這個人安靜的躺在懷中,有一種變態的滿足。

至於精神和靈魂的論調,雲舟然並不關心,沒有什麼比擁有物質更加實在。季悠然能怎樣,她擁有的不過是幼年的記憶與維加利夫悄然的注視,但他擁有了是這個人,他不需要他的心,也不需要他的臣服,他要的是維加利夫?路易吉永遠陪在身邊。

因為,維加利夫是雲舟然想要的東西,沒人比他更有資格擁有。

Act two

人果然是在真正失去的時候才能懂得珍惜。

雲舟然對江越說:“珍惜啊,有的時候不容人細想。”

江越在電話裡默不作聲,失去的東西總是難得回頭的,林朝陽走了就是走了,他認清現實,林朝陽不是能綁在身邊的人,他與維加利夫不同,所以他不找了,等著,等著那個人真的想回來了,他在挽留吧,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他是否已經是個老人。

雲舟然聽著江越絮絮叨叨,笑起來,心道這個孩子真是得了他的真傳,卻沒能有一點他的清醒,至少他是勇於認錯的。

他伸過手來,將坐在一旁看電視的維加利夫摟過來,手指在他的金髮上來回穿梭,另一支把電話掛掉了。

維加利夫偏過頭,將他的手躲過去,抓起遙控器換了頻道。

“怎麼了。”他低下頭去輕聲問道,“心情不好。”

維加利夫嘴角上是天生笑弧,轉過頭來,眼睛也是天生的笑眼,衝他說:“我想出去走走。”

雲舟然說:“好,我陪你。”

維加利夫轉過頭去,繼續換著電視上的頻道,眼睛更加彎,卻是生氣了,半晌才說:“我想一個人去轉轉。”

雲舟然說:“你是我老婆,我不放心。”

“我討厭你的玩笑。”懷裡的男人面色終於冷下來,他從不與他開玩笑,即使他已經同雲舟然結婚了,男人同男人結婚……他現在想起來都頗覺得可笑,結婚做什麼,可偏偏當時就是跟著他去了,雲舟然還很幼稚的亮出一張自制契約讓他按手印,他也按了。

其實結不結都無所謂,不過是一張紙,他從不覺得雲舟然所謂的愛情是真,不過是有了理由呆在他身邊罷了,哪天他真的厭棄了這個玩笑他仍要被踢回原型,當個保鏢,也或許直接被踢出雲家。

樓上走下來個面色有些蒼白的男人,瞟了他們一眼,對雲舟然笑道:“哎呀,雲先生被管的死緊。”

雲舟然繼續摟著維加利夫,旁若無人,對那個人更是不加理睬。

倒是維加利夫真的笑起來,從雲舟然懷裡脫出來對那個人說:“我陪你吧。”

那個人也笑,不過笑的總是一副麵皮,達不到心裡去:“保命要緊,我還是先走吧。”

雲舟然冷冷道:“林朝陽你的事情可真多。”

林朝陽還是笑:“沒有云先生您多,”他這麼一笑,多出些丰采來,勾人攝魄似的,也不知怎麼就突然變了個人。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江越你在這。”雲舟然譏諷道,“你不用把自己弄得像個賊。”

林朝陽冷笑:“你說了他也不回來,我勸你少費些口舌的好。”

說罷,他亮出身後的行李來,“叨擾數日,實在對不住,先行告辭了。”

他這話說的陰陽怪氣,從武俠小說裡掉書袋,維加利夫聽得哭笑不得,雲舟然是西方做派不瞭解武俠小說的也聽不出什麼來,只是覺得維加利夫衝著那人笑心裡極不爽,他老婆總是很關注林朝陽,他吃醋。

吃醋,他新學的中國俗語,很實用,最起碼他能理解。那次一個“水開了”讓他理解了很久才明白是水沸騰之意。

“你要走了?”雲舟然倒是有些驚訝。

“不然你老婆怎麼吵著要出去轉轉?”

林朝陽皮笑肉不笑,拎著行李自顧自的往外走。

****

維加利夫偷偷看看身邊的男人,雲舟然終於放他出來給林朝陽送行,臨走之還故意咬了他的嘴巴。

雲舟然的變化太大,從前冷漠的好像沒有體溫,如今又是這樣纏綿不休,他摸不透看不準,實在不知如何反應。

他在想什麼樣的事情能造就林朝陽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