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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我的元首,”伊勒曼說,“並非空軍的其他戰士護國不力。戈林為首的高層將領,給我們前線的支援實在太少。”

然而希特勒只是點著頭,彷彿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三十六

一九四四年九月十日。

正午的陽光灑在後院,躺椅濃重的陰影落在地面。伊勒曼赤/裸著上身穿著短褲躺在上面,雙手枕在腦後,臉上戴著副墨鏡。

“小孩兒!”巴霍芬套著一件淺藍色的浴袍從露天走廊衝了過來,“來巴德維瑟就知道曬太陽?!我們下午去溫泉,你來不來?”

伊勒曼輕飄飄地揚起手:“別問我,去問烏蘇。”

“還沒結婚,”巴霍芬不由分說橫坐到旁邊的一張躺椅上,面對著伊勒曼,“就怕老婆怕成這樣?”

“你才怕老婆。”伊勒曼回。

“她人呢?”巴霍芬左顧右盼著問。

“樓上和莉羅聊天呢。”伊勒曼說著,抬手指了指身後的古樸建築。有著錐形頂的三層樓房鋪著紅瓦白磚,在一片濃雲藍天與遠處巴伐利亞的山景襯托下,顯得清麗沁人。

“哪個莉羅?”巴霍芬追問道。

“這裡有幾個莉羅?”伊勒曼右肘撐起上半身,左手半摘下墨鏡,從墨鏡上方望向巴霍芬,“莉羅·克諾夫人。”

“有意思。”巴霍芬像是聽到什麼奇聞異事一般,朝樓房的視窗望去,“你和海因茨那麼聊不來,竟然烏蘇拉和莉羅卻交上了朋友。”

“克諾夫人又不是她先生。”伊勒曼說,“烏蘇也不是我。誰知道她們女人天天聚在一起都在聊些什麼?”

“不過,沒想到在這裡碰上海因茨。”巴霍芬若有所思地說,“本來以為他那麼黏老婆,肯定一有假就會兩人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克諾夫人看著挺年輕的。”伊勒曼也像是來了興趣,坐起身道。

“那是,海因茨也就大你一歲。”巴霍芬精神一振,眉飛色舞地說,“他和莉羅是從小的青梅竹馬。他在我們六組的時候,和你一樣,天天把女朋友掛在嘴邊。那個肉麻啊,又是把她的名字畫在飛機上,又是給飛機取名叫莉羅,一週一封信,月末加明信片。四一年底他調走的時候拿假,立刻就回去和人家女孩子結婚了。”

伊勒曼一面聽著,一面心不在焉地擺弄著手裡的墨鏡鏡腿。忽然他站起身,抓過搭在一旁飲料架的上衣,就朝樓房走去。

“你去哪?”巴霍芬在他身後叫道。

“去……”伊勒曼答話到一半,想起什麼似的,回過身走到巴霍芬面前,拉著他的手臂掉頭就走。

巴霍芬一臉莫名其妙地跟著伊勒曼走上樓梯,再次問道:“小孩兒,到底幹嗎去?”

“找我女朋友。”伊勒曼頭也不回地說。

巴霍芬跟著伊勒曼走到寬敞的會客廳內。廳內的裝潢淡雅而溫馨,有著南方特有的優雅格調。烏蘇拉·帕特里正光著雙腳,蜷起腿坐在舒適的長沙發椅一端,她那雙白色的涼拖放在沙發椅前的白瓷磚地面上。她面前的木椅上斜坐著一個倚在一側扶手上的女子,淡棕色的微卷短髮以髮卡別起在臉側,正文靜地同烏蘇拉說著什麼。

伊勒曼一個箭步衝到兩人面前,棕發女子被驚得一怔,烏蘇拉卻毫不在意地伸出雙腿,踩著涼拖站了起來。她深色不帶裝飾的的半長筒裙也隨著被抖開,下襬滑到了小腿的位置。

“怎麼了?”烏蘇拉問。

伊勒曼一面反手將襯衫套到身上,一面說:“我有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烏蘇拉柔聲問道。

伊勒曼目不轉睛地看著烏蘇拉,襯衫的紐扣也顧不得扣,劈頭就問:“你要不要嫁給我?”

“要!”烏蘇拉毫不猶豫地說。

“你——”剛剛站到兩人旁邊的巴霍芬剛對伊勒曼吐出一個字,就又目瞪口呆地轉而看向烏蘇拉:“你們……”

一襲白色中短裙的莉羅還坐在椅子上沒來得及起身,此時也掩住嘴悄悄地笑了起來。

“她答應了!”伊勒曼轉身對巴霍芬叫道,“你都看見了,你是見證人!她答應了!”

“說的好像我會反悔一樣。”烏蘇拉笑著說,臉上卻飄上了兩朵紅暈。

“你們也太……”巴霍芬看看衣冠不整的伊勒曼,再看看素面朝天的烏蘇拉,一時間像是沒了話說。

“你要等我回來。”伊勒曼拉起烏蘇拉的雙手捧到胸前,“戰爭一結束,我立刻就回來和你辦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