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回來,就代表已然放下,而一直纏著他的人消失不見,令他心難受異常,這代表什麼?
“給你們介紹。”伯言指著溫柔淡笑著的景閒道:“我二哥景閒。”
二哥?木輕菱有些驚詫道:“沒有聽人說景家有個二公子啊!”
“我二哥比較低調。”看著依舊淡定從容的景閒,伯言搖頭掩唇憋笑。
原來是他二哥,木蒼寒聽景惜說過,他有一個不著家的兒子,應該就是說眼前這個俊秀儒雅的男子。
“君惜,你就不要打笑二哥了,你自己還不是一樣,要好好讀書就好好讀書,也要想好自己想要將要做的事,你現在這樣不行。”景閒話語中滿是擔憂關切,看得出他真的疼愛這個弟弟,他的弟弟一直不能釋懷一直不願原諒,真的很心疼他。
二哥,你就能釋懷大哥大嫂的事?伯言眼都不眨的看著景閒,想要看出什麼,可他明顯失望了。
景閒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淡然一笑:“過去的終是過去了,我不願回頭也沒有必要回頭。”
伯言沉默,他的哥哥們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都能取捨得當,唯有他戀戀過去拘泥往事,不能自拔。
景閒下車了,只剩下幾人沉默不語,尤其是伯言,則是陷入深深的迷茫,如何才能看透找到一條能說服自己的出路。
木輕菱也因接到電話而下車,注視著那抹擾亂心緒的背影,多想再次依靠,多想再次牽手,多想再次細語,多想
當伯言下車時,可以俯視一部分城市,這種震撼是他從來不知道的,他隱隱知道要如何走接下去的路,知道要做什麼,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就是此刻的他,所渴望的。
原來我所深陷的過往,都已把我的心緊緊拘束,原來我是如此渴望被救贖。
木蒼寒沒有下車,坐在車內看著那個又有些不一樣的人,愈發覺得離他好遠,遠到一輩子都遙不可及。
咫尺天涯。
這一刻的伯言是輕鬆快樂的,如果一直都是這樣,就不能稱之為人了。
“你叫景君惜,這才是你的真名?”木蒼寒依舊如初的與他說話,沒有隔閡感。
“恩,我的名字一直是景君惜。”伯言雖然詫異他會自己說話,也沒多想很開心的回答了。
“伯言這個名字?”既然他是景君惜,那伯言還有何用之說,他完全不能進入眼前人的心,就連名字都不知道他還有一個真名,夠失敗。
為什麼不給他靠近的機會,為什麼他的一切都不會對他述說,為什麼要一次次挑戰他的極限,為什麼要出現在他生命中,他能夠忍受他的淡漠不重視,怎麼來忍受他不告而別,再次出現時還能用平靜無波的語氣來與他說話。
“這兩個名字都是母親取的,我比較喜歡伯言這個名字。”伯言是那種怎麼也無法徹底興奮起來的人,短暫的興奮,平靜的依舊。
伯言不會對木蒼寒說過得好嗎?這才做作也太虛偽,只需要該如何對待就如何,實在沒有太多心力來質問他為何要與女子親吻,他沒有這個資格。
回到車內,伯言選擇的依舊是後座,就在他以為木蒼寒會開車回去時,他已經開啟車門來到後座。
看著他俊逸的臉離他如此之近,彼此的呼吸都能聽見,更加能清楚看到他深邃星眸太過沉靜與可怕,伯言有些害怕這樣的他:“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無奈加懇求的語氣非但沒有令他遠離,反而更加貼近曖昧。
木蒼寒溫柔到極致的話語自薄唇緩緩流出:“是不是我對你太過縱容?你可以完全無視不在乎我?也裝作不懂我對你的愛?”
危險的話語,極致的溫柔,致命的曖昧,彼此已經碰觸到的肌膚溫度,都令伯言毛骨悚然硬生生打了個寒顫,脊背哇涼哇涼的,這樣的木蒼寒太妖異,他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見他害怕了,清澈水眸的冷靜淡定完全不見,木蒼寒滿意的笑了起來,早知道會是這樣,他絕不會浪費如此時間,他性格本就內斂,對於想要的人或物就一定會得到,無論什麼手段。
“忘記告訴你了,你父親已經准許了我帶走你,這下我們可以好好交流交流感情。”
如此邪魅得讓人沒有抵抗力的人,還是他所認識的人嗎?還是這才是原本的他?伯言對這樣的木蒼寒很討厭,十分討厭,想要開啟車門卻發現已經被反鎖了。
清澈的水眸已經被染上了怒氣,伯言嘶啞著嗓子大吼:“你這瘋子,放我出去。”
“瘋子?”木蒼寒呢喃這兩字,邪氣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