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令伯言作嘔,當看到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龍冠陌,伯言頓時掉下了眼淚,他們是從小的朋友,也是僅有幾個朋友,而他最好的朋友此刻插滿儀器管躺在床上,怎能讓他從容淡定。
看向一旁角落處的溫傾城,伯言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說,一個是他好友,另一個也是他的好友,好不容易找到顫抖的聲音開口:“冠陌他怎麼變成這樣的?”
溫傾城從角落出來時,伯言與木蒼寒都驚了,鬍子拉碴,不修邊幅,黑髮凌亂,衣服褶皺散亂,一雙的桃花眼,此刻滿是無神紅腫,濃濃的黑眼圈,這還是那個意氣風發不羈於世的溫傾城?
“傾城”伯言眼淚掉得更加快,朦朧著水眸,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人。
“言言,你來了”溫傾城扯起一抹難看的笑容,身體踉蹌了幾步才靠在牆上,頹廢之色濃濃染上了他的面龐。
“車禍醫生說不知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溫傾城每說一個字就痛苦幾分,最終順著牆滑落在地上,痛聲大哭。
這份愛太過深沉太過濃厚,冠陌,你不願不要不想接受,如今一切都塵埃落地,代價會不會太大?
儘管心已經滿目瘡痍,瀕臨崩潰,怎能釋懷?怎樣忘記?
看著床上頭上包著厚厚紗布,身上插滿儀器管的龍冠陌,伯言眉心皺緊眉,頭痛欲裂,突然抱著頭暈倒了過去。
當伯言醒來時,已經天黑了,趴在床邊睡著的木蒼寒,燥浮不定的心一下靜了下來,這應該是另一間病房,伸出好看修長的纖指,輕柔的勾勒著他側臉的線條,當手指來到他淡粉色的薄唇時,停頓了一下收回了手。
起身替他披上衣服,伯言摸了摸額頭,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病房,剛關上門就看到椅子上的溫傾城,面龐滿是頹廢悔恨。
“傾城,冠陌的女友呢?”伯言可是知道的,龍冠陌的女友有了他的孩子,按理說應該可以見到她。
“因我分了,孩子也因我沒了。”溫傾城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說不清的平淡。
伯言一時深深無語沉默,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說傾城錯嗎?他也只是愛之深而已,又何錯之有,只可惜冠陌不接受。
你對冠陌做了什麼?伯言真的害怕他對冠陌心裡再造就無法原諒的創傷,不然,就算將來冠陌醒來也再不會原諒見他。
“囚禁,逼迫,強暴。”溫傾城每說一句,伯言心就刺痛一下,傾城這樣做恐怕真的無法取得冠陌的原諒,也許這一輩子就只能陌路。
“我很壞吧!我也覺得如此,在她女友快回家時強要了他,令她女友看到時受大刺激滑胎,而後囚禁,而他好不容易逃離了,又遇上了車禍”溫傾城雙眸如死水一般黯淡無關,嘴角勾起苦澀的笑意,雙手更是握在一起成拳。
對此伯言也只能輕語一句:“隨緣吧!”
第二天冠陌的父母趕到,帶走了他,不知去了哪一國,也不知以後還能不能見面。
一次訣別,一生再難相見!
經過冠陌的事後,溫傾城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不再沾花粘草,徹底成為了一個好男人,如今在他臉上再難見到那明媚惑人的笑容。
而伯言與木蒼寒依舊住在一起,日子平靜照常過,直到一名重量級客人登門。
開啟門的一瞬間,伯言恨不得剁了這雙手,叫你動作快。
第十九章
門前站著一個黑髮黑衣黑墨鏡的男子,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頭烏黑亮麗柔順的長髮,得多麼耗時間來保養才能達到這種程度,就算戴著大大的黑墨鏡,依舊能看出來容顏一定不差,主要是他給人的感覺是,彷彿一切都不在他眼中一般。
攔住伯言要關住的門,景舒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十分不可氣的倒了一杯茶水,享受的喝著,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君惜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啊!”
“什什麼事?”伯言一聽著他這個怪里怪氣的聲音,就恨不得拍非他,在看看他招牌式要有人倒黴的壞笑,就更加毛骨悚然。
“你說呢?景舒壞笑更加的猖狂了。”完全有要秒殺人的感覺。
“呃你知道的,我記性不太好叻!”伯言搓搓起雞皮疙瘩的雙臂,說話的同時用防備的眼光看他。
“你說要告訴我老婆的下落的”景舒依舊沒有摘下墨鏡,愈發不懷好意的看著防備他的伯言。
“有這回事嗎?”伯言雙眼望著天花板,開始裝傻!
“我也想知道有沒有。”景舒大笑了幾聲,開始服,摘墨鏡一步步朝伯言逼近。
這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