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尿呢。”
高遠轉頭驚訝地看他。
舒飛的一張因病而蒼白的臉上暈出一層紅暈來,低低地說:“這褲子拉鍊的是防滑的雙鎖釦,特緊,我一隻手解不開,我……都跟它搏鬥好久了。”
高遠不禁失笑,說:“那你喊我一聲啊,我還以為你昏倒在裡面了呢。”
高遠微微欠□,手放在了舒飛的褲鏈處。
舒飛的身體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垂下頭,咬著唇沒說話。
高遠:“嗯,這拉鍊的鎖釦還真挺緊的,別說你一隻手打不開,就是我……”
舒飛緊張得身體打顫,說:“快點,我憋不住了……”
高遠其實很想無恥一把,就幫他掏出來,扶著尿一回又怎麼了,舒飛面皮薄,事後肯定也不會說什麼,再說自己還佔著點道理的,可是,高遠就是不忍心做出叫舒飛不樂意不情願的事情了,在拉下褲鏈的時候觸碰到舒飛內褲裡那微硬而凸出的一團時高遠強壓住自己的綺念,輕觸即止,乖乖地出去了,體貼地為舒飛掩上門。
這次很快,舒飛很快就叫了高遠進來,高遠本來還想著幫舒飛再把褲鏈拉上,誰知他已經自己拉上了,這時見高遠看他,自己就吶吶地解釋說:“這種褲鏈拉下來有些困難,拉上去很容易。”
高遠“哦”了一聲,心裡略有些小遺憾。
舒飛卻會錯了意,尷尬羞惱之意從心底一直蔓延到了臉上,就好像一層油沁潤紙面一樣,紅豔豔地一片。
高遠忽然就笑了。
舒飛忍不住發火:“笑什麼笑!我這是中國男性的標準長度!”
高遠先是驚異地挑眉,隨後哈哈大笑,他比我還能想呢!都想到哪裡去了?實在太有趣了!
高遠拉著舒飛出了衛生間,又把他安置回了床上,才含笑看著舒飛因為鬱悶而擰起的眉眼,說:“我沒笑話你那個,我很知道,中國男性的特點呢,就是看起來不大,其實膨脹起來還是很可觀的。”
舒飛的臉上幾乎是二度燙傷的熱度,忍不住呵斥說:“還說!”
這樣彆扭著發脾氣的舒飛是高遠從來沒見過的,印象中的他總是笑沐春風,禮貌得有些虛假,像今天這樣紅著臉、撅著嘴罵人的小模樣實在是太萌了。
高遠忍不住去摸舒飛的臉,說:“你自己摸摸,臉上燙成什麼樣了?我笑,是高興,你才出病房出來的時候臉白得跟紙一樣,現在有了血色,說明你身體機能很好,恢復得很快,所以,絕不可能是你擔心的什麼胃癌。”
舒飛這才恍然,又是欣喜又是感激,看著高遠的俊臉就在自己的上方,溫柔而含笑的目光垂下來籠罩著自己的全身,手則輕輕地婆娑著自己的臉。舒飛沒有躲開他的手,只是臉更紅了。
高遠的心裡柔情更甚,忍不住貼在舒飛的耳邊輕輕地說:“跟你商量個事兒。”
舒飛的耳朵乃至耳側的這半邊臉上拂過高遠口中的熱氣,癢癢地,像有好多條蟲子在爬,叫他聲音都微微發顫:“什麼事?”
高遠說:“舒飛,那一天,我說,我願意退而求其次,只做你的朋友,可是,我現在後悔了。”
舒飛的聲音迷茫中帶著一絲激動:“什麼意思?”
高遠將他放在床沿的一隻手握緊了,貼在自己的臉上,才說:“你明明懂了,卻還要裝糊塗!意思就是: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要追求你!我想要和你交往!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
這一連串的話幾乎將舒飛炸昏了,望向高遠的眼睛滿是驚喜和懷疑:“你……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呀?真是……”
高遠將他的手牽到唇邊,在手背上吻了一下,說:“舒飛,你在我心裡是最好,永遠不要懷疑這一點。”
舒飛挺不好意思的,想縮回手來,怎奈他不僅緊抓著不放,還又加了一隻手,兩隻溫熱厚實的手掌就將舒飛的那一隻沒插針頭的手包得嚴嚴實實地,一股子暖洋洋的暖意從他的手傳遞到了舒飛的手,並順著那一隻手蔓延直上,似乎將那一股暖意帶入了心房,叫舒飛的心亦為之顫動不已,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誰不會順著杆兒往上爬?高遠見舒飛這樣的情態,哪裡還忍得住,便直起一半身體,一隻手臂撐在舒飛的頭的上方的床板上,輕輕地笑了一聲,說:“我想吻你……”
四目相對,高遠的眼裡是無限的熱烈和柔情,帶著燒灼的氣息向舒飛逼近。
舒飛的心裡糾結得不行,可是,他沒有躲開。
高遠只是輕柔地將他自己的嘴唇碰觸著舒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