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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他這麼反常,假如不是被門板把腦殼夾壞了,那麼,是不是就的確可以解讀為,他是認真的?

老實說,厲森對此仍舊持懷疑態度,但同時腦海裡又有另一個聲音不斷對他說,就試著相信一次不好嗎?畢竟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在以前,厲森也有對人使過強硬手段,直到他自己面臨時才明白,原來被別人用強是這麼鬱悶的事。而那個鬱悶到他的人正是司遙。

可奇妙的是,他卻並不希望自己也使司遙在這種事情上感到鬱悶。

怎麼說呢?或許還是男人的驕傲作祟吧。

所以,如果司遙能夠自願,當然最好。除非司遙實在不願意……那也就不能怪他了。

總之現在,他已經決定好要怎麼做。

他低下頭,先將司遙的嘴吻住,其實還有點擔心會從這裡說出「我改變主意了」的話。

不過直到這個吻停止了,那雙唇都不曾表露出拒絕的跡象,也沒有太過主動,讓厲森也放下了對於司遙會不會用行動搶過主導權的顧慮。

其實若真要硬碰硬,公正地說,並不一定誰贏誰輸。關鍵是「公正」的話。

想到這裡,厲森突然張口,咬住司遙的下巴,有些懲罰意味地合了一下牙關。

司遙低笑,並不反抗也不抗議,安分到讓厲森竟然有些罪惡感。

奇怪,這傢伙平時不是能說會道得很嗎?突然變得這麼沉默,害他不習慣……

不過轉念想想,假如這人當真滔滔不絕起來,那才要頭疼。

所以厲森乾脆不再多想,專心做自己想做的事,雙唇開始往下移動。

司遙有著堪稱優美的頸部曲線,而當厲森將臉埋入其間,還可以嗅到沐浴液的清香。明明是淡雅樸素的香氣,在此時嗅起來也顯得異常誘惑,厲森不禁深吸幾口氣,最後才將雙唇印下去,吮吸著,彷彿連面板上的香氣也可以吃進來。

這真是……令人食指大動啊。

吻跡再度轉移,下行到肩膀,再到胸膛。先前留下的指印還剩了一點痕跡,厲森的唇覆上去,沿著那痕跡親吻,一邊想著要將之抹去,一邊卻又想著假如永遠也不會消去就好了。

就讓他的痕跡,永久地留在這個人身體上。

在此同時,他的手也往下而去,手指探到對方短褲的邊緣,摩挲著來回幾遍,挑起來。

忽然,他感覺到司遙的身體好像有什麼動靜。因為他的嘴唇是緊密地貼在對方胸口,如果對方身體有動靜,他也可以感覺得清晰分明。

他訝異地眨眨眼,卻無法確定那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而就在幾秒鐘之後,那種感覺又來了,也讓他終於確信無疑——司遙在發抖,雖然極其輕微,幾乎難以察覺。

他立即抬起頭,一臉不可理喻:「你怎麼回事?」

真是太莫名其妙。一個人之所以發抖,不外乎幾個原因:害怕,痛苦,憤怒,激動。

那麼司遙的情況又是哪種?在眼下來說,這幾種情況恐怕沒有一種適用於他吧。

要不然他是在緊張,對於自己這第一次的「獻身」?……算了吧,這已經不是國際玩笑,而是宇宙玩笑了。

這個男人的臉皮並不是厚,而是根本就沒臉沒皮。想看他害羞緊張的樣子,不如祈禱看火星撞地球,或許在有生之年還比較有機會。

「你指什麼?」司遙反問。

「你說呢?我問你為什麼發抖,還有……」

厲森皺起眉思索著,捏捏司遙的手臂,又在他臉上撫了撫,眉頭皺得更緊,「你身上為什麼這麼涼?」

其實從一開始厲森就隱約發覺,司遙的身體比他涼很多,起初他以為只是自己體溫較高的緣故,可是越到後來卻越發現不對。

司遙的正常體溫怎麼樣,他是知道的,和他沒有相差這麼多。

就算說是外界因素,的確這段時間天氣陰冷,可是沒理由只冷到司遙一個。何況房裡有中央空調,雖沒有開到很暖,但也絕不至於會令人感覺寒冷。

再加上司遙無端發抖,便越發令厲森意識到不對勁。

而對於厲森的疑問,司遙沉默了一會兒,答說:「今天……應該說是昨天,這裡下了一場大雨。」

「下雨?」說起來,在到這個城市之後,厲森的確注意到路面上有積水。

「下雨和你有什麼關係?」厲森想了想,「難道你淋了雨?」

看見司遙點頭,厲森翻白眼:「笨蛋,你不會找地方躲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