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嘯死死盯著佟天海拿注射器的手,臉微微變色。
佟天海欣賞者譚嘯罕見的動容,把淡藍色的液體抽入針管中:“TOP是我們專為控制要人用的,一旦上癮其他任何毒品都無法代替。”Aquamarine研製的頂級毒品,TOP……珍珠之淚。
佟天海走到譚嘯面前,輕佻地抬起他的下頜。只見譚嘯牙關緊咬,面色蒼白,佟天海知他已是恨極,心中大爽:“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麼……我對美麗的保藏方式向來是摧毀。今天你有幸親身體嘗,TOP的成本可是高得很呢。你慢慢享用吧。”
譚嘯咬牙道:“佟天海,你可知道你要摧毀的是什麼?”
佟天海搖搖針尖,明晃晃的直刺人心:“一切。”
譚嘯慘白著臉,嘴唇被咬出了血也不自知。呼吸在那隻手逼近的時候漸漸停窒。針尖刺進肌膚,微涼帶著刺痛傳遍全身,瞬間凍結了心臟。
淡藍色的液體被緩緩推進譚嘯的身體。
譚嘯不再說話,絕望地閉上眼睛。
'墨'
15
好友的電腦壞了(打完的15章全部爛在那破電腦裡),只好由我自己再打一遍(錯字是不是少了許多?)。我哭。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有怨氣的話儘管砍佟天海,不要打我。
被注射TOP之後,譚嘯的不良反應十分強烈。像任何一個第一次吸毒的人一樣,嘔吐,眩暈……絲毫沒有享受到吸毒後如臨仙境的快感。
兩天後,譚嘯再一次被強制注射TOP。第五天,珍珠之淚終於發作,確切的說,是被誘發。
正午的陽光明媚,燦爛得每個人都能感到老天的好心情。屋子裡很明亮,浮動著玫瑰的香氣。門大大敞著,沒有一絲風。
“這是為TOP特製的香水。只要一聞到它,就會引發對TOP的癮頭。“佟天海把手中裝著透明液體的瓶子放下,悠閒地坐在椅子上注視著床上譚嘯的異動。
譚嘯全身赤裸,四肢被分別拉開鎖在連著床柱的鐵鏈上。身體不易察覺地微微抖著,汗水覆滿整個身軀。
佟天海不鹹不淡地說道:“這不過是個開始。TOP的威力會越來越強,它能不斷地突破你痛苦的底線,即使到了極限也不會停止……這次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你乖乖求我,不再反抗,我就給你。”
譚嘯沒有說話,根本就不屑理睬。
佟天海朗聲大笑:“好,夠硬氣!譚嘯,你再強硬,終究也只是個人。你能熬到什麼時候,我拭目以待。”
陸卿和一眾保鏢站在門外。他們知道佟天海開著門是為了羞辱譚嘯,但無一人敢上前看個究竟。
陸卿維持著站立的姿勢,沒來由地心慌。空氣彷彿全然凝固,漾著燥熱的暑氣。連煩悶也被髮酵。真是糟糕的狀態。陸卿低頭看錶,以TOP的威力,不用太久,只要十分鐘,一切就會結束。有多少人為他醜態百出,瘋狂不已,有多少人為它心神俱失,背叛一切,陸卿太過清楚。沒有人能在TOP手下挺過十分鐘。
時間被痛苦無止境地拉長。耳畔縈繞著急促的喘息和低低的呻吟,鼻間流轉著玫瑰馥郁的香氣。那壓抑的聲音,讓陸卿的煩躁莫名其妙的加劇。頭在花香中一陣陣地眩暈,胸悶得像要炸開……也許,天實在太熱了。十五分鐘。屋裡兩人的對峙沒有任何要停止的痕跡。而屋外,陸卿糟糕的狀態仍在繼續。
又過多久了?無盡的等待是一種漫長的煎熬,把心熬枯了除了絕望還是什麼都看不到。其他五人的臉色也很難看,震驚?欽佩?三十分鐘。譚嘯的忍耐力令這些刀口舔血的大漢冷汗頻頻。變得尖銳扭曲的呻吟一聲聲撞擊著陸卿的耳膜。心中像有一根細絲緊緊絞著,被那聲音牽拉得一陣抽痛。鐵鏈“嘩嘩”地響著,刺耳的撕裂感。陸卿揉著太陽穴,祈禱終止的來臨。
陸卿很清楚面對TOP越是強硬吃的苦頭就越多。它會在你適應一種痛苦後以更大更猛烈的方式襲來,摧垮所有的防線。隱忍,只會讓痛苦在更艱難的忍受和更狂猛地毀滅中不斷升級……直到身心完全崩潰,也不會停止。四十五分鐘。時間長得已經讓人覺得恐怖。保鏢們的站姿開始變形,對視的目光中都發現了彼此的驚詫……這還是人嗎?
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咒罵聲,喊叫聲,翻天覆地的掙扎聲,劃破窒息的空氣,像是野獸垂死的哀鳴。陸卿下盤虛浮,手指神經質地搓著,心中只求譚嘯不要再撐,停止忍受這煉獄般的苦處。
五十八分鐘。嘶啞仍不失華麗的聲音發出慘絕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