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嘯半闔著眼睛,誘人的如絲醉眼射出冷冷寒光:“先讓佟天海蹲幾年吃吃苦頭再說。復仇的序曲才剛剛奏完,我怎會迫不及待地謝幕?一切,才剛剛開始。”
一個月後。
兩輛黑色的轎車停在監獄的門前。不久,鐵門顫悠悠地開啟,從裡面出來一個一身黑衣、英俊挺拔的男子。前面的車緩緩駛到他面前。黑衣男子迅速拉開車門坐進去。
“阿利,你還親自來接我了,陸卿一個人來就可以。我不在的時候幫中事務還好吧?這陣子為了我的事勞煩你和大家了。”佟天海向坐在身邊的斯文俊秀的男人說道。
凌利無所謂地笑笑:“一個月不見大哥怎麼見外了?為你盡力是我們的責任。弟兄們在一起這麼多年,這點小風浪還難不倒我們。倒是大哥這些天來過的一定不舒坦,害得大家擔心夠嗆。我生怕你在出來的節骨眼上再出什麼岔子,便自己跑來了。”
陸卿也道:“少爺,看到你現在精神這麼好大家也跟著高興。還有,你要的那個律師的資料我已經備齊了。”
“姓譚的無論如何也不會料到我們在這裡還能玩出李代桃僵這一手。說實在的,我的耐性已經不多了。”
凌利道:“你還真看上他了?”
佟天海唇角一揚:“遠非那麼簡單。讓咱們Aquamarine栽跟頭的人,我決不會讓他好過。他以為我被判了刑就萬事大吉了麼?一切,才剛剛開始。”
命運的列車,已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啟動,順著上蒼早已安排好的方向緩緩駛去。
沒錯。一切,才剛剛開始。
'墨'
2
清晨的墓園裡,花異常芬芳。
不變的一身白衣黑褲的簡潔打扮,譚嘯默默立在秦雪依的墓前。
“我已把佟天海送進了監獄。雪依,希望你在九泉之下睡得安穩些。”
風吹,草動。
譚嘯猛抬頭,五個彪形大漢鬼魅般地出現在面前。
“請譚大律師跟我們走一趟。”老套的開場白。
他毫不在意地揚起眉:“Aquamarine的人?”
沒人回答,其實也沒必要回答,大家心知肚明。五個人一言不發,只是慢慢向譚嘯逼近。迫人的壓迫感隨著距離的縮短四散開來。
綁架?殺人?譚嘯不也不動,漂亮的眼睛炯炯有神。
已經可以聽的到大漢們握拳時骨節的響聲。譚嘯突然發難,一聲輕斥飛身攻了過去。五個人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似乎沒有料到斯文儒雅的律師也是深藏不露的練家子。
早晨是適合健身的時候。墓園裡,一干人打的激烈。譚嘯採取遊鬥戰術,儘量擴大打鬥的範圍,以圖各個擊破。譚嘯的強悍出乎五人的預料,一時間,以一敵五竟毫不落下風。同樣,五個大漢也讓譚嘯覺得十分棘手。
當譚嘯把五人都撂倒的時候,自己也是相當的狼狽。原本齊整的頭髮有些凌亂,純白的襯衫裂開幾道不雅的口子,領口的扣子也被扯開,露出半個略顯白皙的胸膛。現下他也顧不了這許多,放開腿便跑了起來。溜到小門處,他偷偷向外看去,三輛車赫然守在那裡。譚嘯心中暗叫不好,轉身向大門跑去。恐有埋伏,他並沒有直接出去,而是神不知鬼不覺閃進了看門者的小屋。
他對看門者歉然一笑:“對不起,有點急事,借電話一用。”
看門人沒有說話。譚嘯疑惑地看去,回答他的是黑森森的槍口。譚嘯這才發現穿著制服的根本不是守門人,不由得後悔自己的疏忽。他剛想往門邊悄悄挪去,便聽得一聲厲喝:“老實點兒,別動。”
識時務者為俊傑。譚嘯立刻停在原地。
兩個人奪門而入,一左一右把譚嘯架了起來。
被連拖帶拽地拉出墓園門,譚嘯意外地看到了本應在獄中的佟天海站在一干人馬的前面。臉上依舊一片冷然,心中卻是在大驚之下怒火中燒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無奈自己卻受制於人。
佟天海看到譚嘯時差點吹口哨了。衣冠不整稍顯狼狽的他簡直是性感非常。
“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譚大律師。”佟天海愉快地打著招呼。
譚嘯看也不看他一眼,不發一言。
沉默示威麼?那看你還能沉默多久!佟天海邪笑著,以獵豹接近食物的沉穩一步步走近身高與他相差無幾的譚嘯,刻意放緩優雅的步伐意圖折磨譚嘯緊繃的神經。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佟天海慢慢地解開譚嘯殘破的襯衫上剩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