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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森嚴,想要在這時逃出去決無可能。

譚嘯想了想又退回了房間,拉開衣櫃的門躲了進去。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別人來到這房間只道他打傷人逃了出去,決計不會想到他居然還敢留在這裡。只要待到天完全黑下來,逃出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

不久,佟天海首先醒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守衛和人去樓空的痕跡後大發雷霆。衣櫃的隔音效果顯然不是很好。譚嘯聽得一陣兵荒馬亂,一堆堆人上來又下去,都是被派去找自己的,結果當然是全部無功而返。恰巧陸卿有事外出,一時也找不到得力的人。佟天海怒氣沖天,又不好隨便對自己的手下發作,踱來踱去的腳步聲讓譚嘯感覺甚爽。是啊,誰會想到他們要找的人正與他們同處一室呢。上帝果然是個愛開玩笑的傢伙。

一陣傢俱的碎裂聲過後,門被重重的關上。

一切重歸平靜。

佟天海大概是出去了。譚嘯鬆了一口氣,單衝他的怒火來看,自己剛才踢的一腳還真是不輕。

大約又過了兩個小時,房門被再次開啟,有人進來,聽腳步聲還是佟天海。看來他是要在這裡就寢了,念及此,譚嘯剛剛放鬆的心不僅再次提起。罷罷,只好聽天由命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煎熬中捱過。譚嘯估計差不多已是深夜,佟天海應該早睡著了。悄悄地把衣櫃門開啟,質地優良的傢俱沒有發出任何響動。他貪婪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手中,緊握著佟天海的那把槍。

屋子被黑暗密密實實地籠罩。窗外,月黑風高。譚嘯小心地向床上看去,佟天海閉眼酣睡,呼吸甚是均勻。高大昂藏的身軀埋在被裡,收斂了日裡的危險氣息。毫無防備的睡顏少了深沉邪肆只剩下好看的輪廓。平心而論,譚嘯也不得不承認佟天海其實是個相當英俊偉岸的男人,平日裡雖然邪氣很重,但高貴和霸氣卻也是貨真價實。

月光漸暗,一片輕雲掩過。黑色沉降,雪依的臉瞬間閃過腦海,殺意再次湧上,手中的槍慢慢抬起,指向佟天海的心臟。雲過,月出。理智立刻回籠,讓他並未在佟天海身上多加流連。譚嘯轉身離去,深知機不可失。

當他發覺背後有動靜時,一切已然遲了。右手上的槍被佟天海劈頭奪去,譚嘯還未來得及出擊,槍已對準了他的頭。

暗夜裡,看不清佟天海的表情,但見雙眸幽幽,如不見底的深潭。

聲音是冷凝的:“真遺憾,你已經坐失了兩次殺我的良機,相信我,不會再有第三次了。”

窗外夜色瀰漫,屋子裡燈火通明。

這一次,譚嘯再無逃出的可能。四肢被鐵鏈牢牢鎖住,雙手被拉開弔起,一個電影裡典型的任人宰割的姿勢。佟天海一手扶著下巴,雙腿交叉坐在椅子上,目光深沉地盯著眼前的人。

譚嘯的臉上是從見面起就沒有變過的嘲諷之色,不知是不屑於他不光明的手段,還是原本就對他心存鄙薄。縱使是他現在處於絕對的劣勢,將會受到怎樣殘酷的對待還是未知,骨子裡的高傲與無畏還是不加掩飾地散發出來。

佟天海只在他眼中,卻未入他眼底……絕妙的漠視。譚嘯的態度一次又一次地挑戰著佟天海極度強盛的自尊。他的冷傲讓佟天海本沒平息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暴虐因子在佟天海的體內瘋狂流竄,令他只想把譚嘯的傲氣狠狠撕裂再碾碎。讓你看看,所謂高傲,也不過是我腳下的螻蟻。

佟天海怒極反笑,語氣無比輕柔:“現在,該是你為法庭上精彩的表現和剛剛的一腳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佟天海打響中指,幾個打手上前亮出手中五花八門的刑具。佟天海接著道:“但我這個人一向仁慈,只要你求我,一切就會停下來。如何?”

譚嘯輕輕掃了眼前的東西一眼:“你們Aquamarine……”他抬頭,毫不在意,滿目鄙夷,“就只會用這些不入流的下三濫手段嗎?”

佟天海並沒有變色,神態平靜一如剛才:“對付你,這些就已足夠了。”說罷他轉頭向手下命令道:“動手!”

4

一個人拿著一個充有藥水的注射器向譚嘯走去。佟天海看著液體全部注入譚嘯的身體,好心地解釋道:“這個會讓你整晚都保持清醒,保證你決不會錯過任何一道美味佳餚。”

然後就是從無例外的鞭刑。鞭影翻飛,起起落落,幾下、十幾下、幾十下……上衣早已變成破碎的布條散落,殷紅的傷痕佈滿了裸露的肌膚。然而,譚嘯的身軀挺直地立著不曾有絲毫瑟縮,甚至,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