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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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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即使不在視線之內,被人看著也是會有感覺的吧。佟天海直覺地捕捉到這束目光,側過頭來,發現身邊的人已然清醒。

“醒了?”佟天海問道,一邊放下手中的檔案,拿起床邊的水杯連同幾片藥遞了過去,“聽說今天你頭痛得厲害,醫生留下了藥,這是晚上的那份。”

譚嘯支起身子,毫無牴觸地接過水,服了藥,然後平靜地說到:“我以為我不可能醒來了。”

“哦?”佟天海把空杯子接過放回去,直視著譚嘯的眼睛,那裡沒有了平日的輕嘲和冷傲,只剩下淡淡的疲憊和倦怠的沉靜。

“斬草除根一向是你的風格,我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使你利用完我後卻不殺我。”譚嘯抬起頭對上佟天海的視線,“還是說,你不想讓我死得那麼輕鬆?”

“我佩服你。”佟天海淡淡道,就象說“我見過你”那樣直白簡單。

“嗯?”譚嘯失笑,“這也算放過我的原因?”

“不算麼?”佟天海的正經無懈可擊,雖然他的話在譚嘯聽來如此荒謬。

“或者……”譚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動心了?”戲謔的語氣。

佟天海“啪”地把燈關掉,身體隨著黑暗向譚嘯壓來:“你還真自信。”

譚嘯任他伏在自己身上,也不掙扎:“說說而已,你的反應大了點吧。”

“你的身體……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麼?”佟天海輕吻譚嘯的唇,手指插進他的發細細摩挲,享受著他罕見的柔順,“你今天異常安靜啊。”

“彼此彼此。”說罷,譚嘯含住入侵的舌尖。

這是兩人第一個純粹的吻,無關征服;無關慾望,只是……一個吻。

是夜,沒有性愛。佟天海在一旁睡得深沉,譚嘯未曾閤眼,不能入眠。被嚴重摧殘的神經徹底打亂了他的作息。失眠的麻木逼得他輾轉反側,空白的清醒讓他心浮氣躁,卻又不得解脫。多年來早已習慣獨眠,而現在卻與自己的敵人同榻而臥,這情景不能不說是詭異。

譚嘯放棄睡眠的打算披衣而起,以他現在一手被縛的狀態,也只能是“披”而已,手上的鏈子時時提醒著他的屈辱,譚嘯微抿的唇角透出一絲狠厲。

拉開窗簾,迎進滿室星光。月亮落在他的眼底,晶瑩瑩地亮著。清冷的光暈勾出他修長優美的身形,自然的,彷彿要融入這夜色一般。

思緒慢慢沉澱,譚嘯極力剋制著觸景生情的思念。深呼吸,一次,兩次……平靜,平靜,回憶的劇痛,千萬不要在此時襲來,他需要夜的深沉,助他絕對冷靜地思考。以現在的心力體力來應付驟變的狀況和佟天海撲朔迷離的態度,的確要把策略重新改過了……

可越是排拒,那思念的狂潮便越加洶湧地撲來。雪依,雪依……譚嘯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

佟天海醒來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月下美人讓他想起了那些很久遠的詩句。月華流水般地披瀉在譚嘯身上,隔絕了黑夜永恆的幽暗,只留下微蹙的眉尖上一點蒼白的沉鬱和朦朧的虛幻。又是那種仿若消失似的錯覺,使佟天海急於發出一些聲音,證實以及挽留他的存在:

“睡不著麼?”

窗前的人沒有回答,卻轉過身從銀霜般的月光下走過來,一步一步,踏回黑暗。瀟灑淡然的步履,像極了踏月留香的楚盜帥,那麼,他又想取走什麼,以這樣絕對誘惑的姿態?然而他什麼也沒做,只是掀開被子躺回床上。

很意外地,譚嘯感到佟天海的手插進被子,摸索著,握住了自己的手。沒有抱他吻他佔有他,而是……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一瞬間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卻快得無法捕捉。譚嘯懶得去掙脫,便順其自然。

佟天海手中的手(好怪的說法,但總不能用柔荑吧?)是涼涼的,掌心還微微沁著汗,他仔細地拭去那抹潮溼,然後五指與他的交叉,緊緊地,握起來。

那晚,佟天海一夜好夢,而譚嘯,一夜無眠。

第二天佟天海便離開了。畢竟,Aquamarine的中心不在馬來西亞。

寂寞可以讓人瘋狂。譚嘯不害怕寂寞,卻不堪忍受空虛。這些年獨自一人,寂寞早已成為習慣,可若長時間被關在一個屋子裡面什麼都不能做,那感受則遠非一個“寂寞”可以形容。那種日子簡直讓人連嘆息都做不到,沒有交流,沒有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