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到哪裡軟禁了起來,雙方都撕破臉皮,圖窮匕見,真刀真槍地亮了所有底盤,好多暗棋都被連根拔起,也不見這位夏董事有什麼動靜,別人這才相信——這位夏董事,還真就是一位無關緊要的人。
說來就連我也不信父親那種性子的人會突然安排一個路人甲進了董事會,不過眼下我更不明白的是,他來見我做什麼呢?
不過管他想怎麼樣,我還怕了他不成。
說話間,人已經進來了。
見了他,我不禁一怔。
這人比我想象得還要年輕,大約三十多歲,保養得極為得當,饒是我,見了也不免在心裡讚一聲美人。他穿了一件細紋暗灰色的西裝,收腰的剪裁將他挺拔的身形完全勾勒了出來,活脫脫是個衣服架子。內裡配的是做工精細質地柔軟的紫色絲質襯衫,剛好襯得他面色瑩白如玉。這樣的氣度,雖然不是世家出身,倒也和圈裡的那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們不逞多讓了。
最讓我驚訝的是,他這副見人先帶三分笑的表情,好像是見了無數次似的……熟悉到讓我反感的程度。
“我在哪裡見過你嗎?”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小心把這句話問出口了。
他也一怔,笑道:“我很少到公司來,平素又好清靜,很少圈中走動。程總自然是沒見過我的。”
我盯著他看了半天,他還是眉目含笑,看似溫文有禮,實則……那種又熟悉又厭惡的感覺又湧上了我的心頭。這人身為我父親安□公司的人,居然沒有被我母親清理掉,想來肯定是隻難纏的狐狸了。這種人,最擅長裝腔作勢打啞謎。跟他繞彎子,搞不好還要被他繞進去,倒不如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於是,直截了當地,我說:“不對,你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認識我的。”
他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這樣不給他面子。然而到底是老江湖,片刻後又笑了起來:“我自然認識程總。這幾天,媒體都盯著程家大婚的事不放,程總的相片早就登得到處都是了。但凡是看過電視的哪有不認識程總的。”
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半天,他也毫不畏懼地看著我。面上依舊溫文爾雅地笑著,毫無破綻。
最後,我也只得一笑:“跟夏董事開玩笑呢。我跟夏董事肯定是上輩子的朋友,這輩子才看著眼熟。”
他也笑了,“既然程總這麼說了,我少不了要出點血了。今天來找程總,就是想為程總大婚送上一份賀禮。”
“是什麼東西?”我納悶。這種東西,交給下面人處理就好,何苦巴巴地跑到我面前呢?
他笑笑:“我已經帶來了,不知道程總願不願意賞臉跟我看一看。”
等我見到那份傳說中的“大禮”的時候,才知道,夏董事還真不算胡扯,他送的這個東西,也確實算得上一份大禮了。
他送我的竟然是一艘遊艇。
我和他登上游艇,腳下這艘奢華的FEADSHIP,是世界遊艇界中最悠久、最傳奇、最昂貴的品牌之一。撇開它那堪稱天價的價格不談,更麻煩的是這個品牌瞄準的都是最頂級的顧客,每年只製造4艘遊艇,所以它的船型均為限量收藏級,真正是有錢都買不到的極品貨。
“程總可還滿意?”他跟我一起站在露天觀望臺,笑吟吟地看著我。
現下已經入秋了,雖然太陽還是暖暖的,可是海風吹在身上,還真是冷颼颼的。
我點點頭。“夏董事居然送了我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實在是不敢收!”開玩笑,FEADSHIP裡最便宜的遊艇也要人民幣2億元,更何況這艘,就算是在這個品牌裡,也算是個很有分量的了!
這樣的新婚禮物,若是有著“世家之王”的那位殿堂級教父蕭燃送我,我倒是不奇怪,可是夏董事,說句不好聽的,夏家雖然也是個名門望族了,但是跟十二世家比起來,真連提都不值得提一下。他這位夏家的長房長孫,雖然也算身份貴重了,到底是沒有結婚,也沒有正式接下夏家所有的產業,想來他每年的收入至少有一半以上,都是他手裡握著的那一點不多不少的程家股份的分紅……他還沒出手闊綽到幾個億的東西說送就送吧?更何況,我跟他,本就沒什麼交情。
“你收著也是幫我的忙。”夏董事清淺一笑,一雙鳳眼別有神韻地笑了起來,“說起來,我哪有能耐買這東西。其實這玩意,是幾年前蕭家那位小太子送給我的,我又不喜歡遊艇這東西,這幾年一直都是閒置的,這東西每年光是維護的費用就是上千萬。送給你也算是脫手了個燙手的山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