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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莫清把鏡頭檢查了一遍,思考明天到底要不要帶相機去,一遍一遍的問著劉喆楠,最後終於把劉喆楠弄煩了,就讓他不要帶,說好好的演唱會帶什麼相機啊,到時候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本來就最後一場了,也得留個念想不是事。
莫清聽完覺得很有道理,把相機塞回去放到一邊,白天兩個人還是隨處遊玩,下午四點多到了會場外面等待入場,外面滿滿的女孩子,劉喆楠看她們的樣子有點兒不能理解。
劉喆楠真的是花了大價錢,買了第三排二號和三號的座位,視角非常好,旁邊的女生看著他倆問是不是一起的,莫清點了點頭,看那個女生冒綠光的眼神,莫清緊忙說他們兩個不是內種關係,女孩不好的笑了一下說我懂,但這句話的潛在意思就是她不懂……
懶得再解釋,偶像站在臺上熱歌勁舞,雖然自己不像周圍的女孩子那樣瘋,卻也是很興奮的,只有劉喆楠一臉受到驚嚇的樣子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莫清坐在那裡搶過劉喆楠的熒光棒一起揮舞,本來男生就比較少,莫清在那的興奮勁兒還是挺引人注意的,連大螢幕都給了他好幾個鏡頭,外加上他長得還不錯,挺上鏡的,連明星都用著韓語說沒想到他們還有這麼帥的男粉絲,莫清覺得明天自己一定會登上一些粉絲論壇,有些臉紅。
後來是幾首比較慢的抒情歌,儘管語言不通,粉絲卻還是可以大合唱,姑娘們都紛紛在那裡哭喊,這個組合自打他高一就開始喜歡,算來也八年了,哭過笑過,雖然不曾過於瘋狂過,卻也留下了很多的印記,伴隨著他度過了校園的時光。
莫清也被這樣的情緒感染哭了起來,又想起他認識陸邵楊的時候還是第一次聽演唱會,時隔多年,偶像早就變得成熟,自己也變了許多,他和陸邵楊也變了很多。
其實莫清不是沒想過,如果他沒有遇見陸邵楊,現在會是什麼樣,或許還是個乖孩子,或許不得已有一個女朋友,或者運氣的很好的遇見一個真心喜歡的人,兩個人一起出櫃,過著不算奢華卻溫馨的生活,但一切也只是如果。
現實是他遇見了陸邵楊,從原來被寵溺的節奏變成討好,從崇拜變成喜歡,從任性灑脫變成小心翼翼,這一切都是從他喜歡上陸邵楊開始,一切都是從陸邵楊知道他喜歡他開始變質,他甚至也幻想過,會不會有一天真的像小說那樣,陸邵楊也喜歡上他,可以不離婚,但是和他這樣在一起一輩子。
可是莫清現在清醒了,他不會再傻傻的期待了,無論是餘湛的出現,還是對待顧顏的態度,他都明確地感受到,陸邵楊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沒有他想的那麼盡善盡美。
他也開始真正地接受了“暖床”的身份,一切不過是陸邵楊在包養他,他是陸邵楊用錢買回來的所屬物,甚至可以用作交換……莫清覺得好累,真的好累,自己在圖什麼,陸邵楊的錢?應該不是,他自問不是那種貪財的人,而且就算現在他提出離開,陸邵楊也會給他一筆錢,這筆錢也能讓他過上不錯的生活。
思索來思索去,發現求得不過是最後一縷的溫存,他愛陸邵楊,只要陸邵楊還要這副身體,他就不走,才發現自己也可以這麼賤,賤的不要自尊的去求一個男人要他,即便這不是愛……
回去的路上劉喆楠看了莫清幾眼,想問問他剛才怎麼哭的那麼傷心,真的嚇到他了,但是又怕提到他的傷心事兒,還是沒敢開口;躺在床上,劉喆楠睜著眼睛,問莫清睡著了沒有,莫清說還沒,劉喆楠轉過身正對著他,說想跟他說件事兒。
莫清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有點沒譜。
劉喆楠跟他說明天吳粵和鄭宇輝也會過來,莫清挺驚訝的,好端端的怎麼都來了;劉喆楠接著說“我出國的事兒……提前了,後天的飛機。”
莫清一掀被子坐起來問他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不提前跟他說。
劉喆楠也跟著他坐起來,說他那麼激動幹什麼,不過就是半個月前的事兒,那會兒莫清也正忙著趕設計圖紙,就沒和他說。
莫清挺不樂意的問他“那你也得和我說啊!你馬上就走了,也不告訴我,我也好準備點兒東西讓你留個念想兒,或者請你吃頓飯踐行什麼的呀!”
“就是怕你瞎忙活,也就是去一兩年的事兒,沒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