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陳樵搖搖腦袋。
“你說有就有吧。”齊言用極其平靜的語氣說。兩個人去了世界廣場附近的人工湖以後才停下了腳步。
陳樵半靠在欄杆上,伸了個懶腰。齊言看了眼他慵懶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樵被漸漸到了夜晚而變得不溫柔一些的風吹得舒服了,笑著看著齊言:“你說,這感覺像不像是我們以前在T大?”
齊言沒說話。
陳樵笑著:“聽說……莫寒啟在你大二的時候就開始追你。”
聽見這句話齊言開始不耐煩,可是還沒開口說話,陳樵反倒開口說起正題了。
他笑著:“齊言。人家莫寒啟好歹追了你不少年……你確定要甩了他和現在的小男朋友在一起?”他特意說個“小”字,也不知道安得什麼心。
齊言依舊沒說話。
陳樵半湊到他跟前:“其實你甩莫寒啟我一點沒不高興……說實話我太高興了。要是當初我知道他追你,我一定當即就阻止……”
“你到底想說什麼?”齊言猛地抬頭,目光有些冰冷地看著眼前的人。
“你現在終於才,有點在意我說的話了嗎?”陳樵笑了笑。
“我希望你不要拿我的過去來開玩笑。”齊言很認真說,“我過去的事情……你沒有資格評論。”
陳樵愣了一下,說:“對不起。”末後卻又笑了笑,看著齊言,“我不知道你還那麼在意。”
“你可以不要說這些嗎?”齊言面無表情看著眼前的人,“明明知道我聽到這些話會是什麼心情,卻不停地在我面前戳我的傷口?”
陳樵反而笑了:“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不會受傷。”
齊言沒說話,只是冷哼了一聲。
陳樵緘默,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如果只是關於我個人感情的問題,我們沒有必要聊下去了。”齊言淡淡看了眼眼前的人,“……你要說我是怎麼樣的人,其實我一點不在意,和別人說也沒關係……但是請不要當著我的面,說我的事情,還那麼一副很有趣的樣子。這些你覺得好玩的事情……都是我的回憶,你懂嗎?”他的語氣極度平靜,卻帶著前所未有的諷刺。
“陳樵先生,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試著好好想想你自己的未來吧?我的事情,請不要為我擔心。雖然我知道我自己這個想法也是多餘的。但是……只是想告訴你,我不需要你虛偽的關心。”齊言用幾乎面無表情的姿態說完這段話。
“齊言,你變了。”陳樵對此只說了一句話。
齊言對著他笑了笑:“不是我變了,而是我覺得沒有必要隱藏自己的情緒了。”他淡淡說著。
“是嗎,那麼,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這樣。”陳樵用近乎好奇的語氣說。
“那是我的事情。”齊言淡淡開口。
“我知道。”陳樵衝著他笑了笑,“如果你沒有變……那一定是你隱藏的太深了。”
“就當做是這樣吧。”齊言面無表情看著他,說:“但是你不需要那麼瞭解我。”
“我,知道。”陳樵笑了笑。
“如果真的沒有什麼事情,我要走了。”齊言轉過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陳樵在最後叫住了他。但是那個動作是有些猶豫的。
“陳樵先生,還有事情嗎?”
陳樵朝著他走進一步,笑著:“你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我就對你特別在意嗎。”
“特別在意?”齊言輕聲唸了遍這句話,卻帶著一種近乎好玩的語氣。
“你該不會以為,你這種處於社會幾乎底層的人,真的一開始就能和我們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吧?”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陳樵說的“我們這樣的人”,無疑是指他陳樵,北堂葉,還有慕容燻。——這三個如同'貴族'一樣的人物。
齊言沒做聲,只是表現出自己並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而陳樵臉上突然掛著一個截然不同的笑容。
那一瞬間讓齊言覺得自己身邊的每個人似乎都常常露出這種樣子。——和平日截然不同的樣子,就彷彿他們從一開始就帶著一個面具。
而陳樵似乎現在才要向齊言掀開自己的面具。
他邁著修長的雙腿,三兩步走到齊言面對面的地方,他們的距離近的不過一個拳頭。
陳樵藉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看著齊言,他們對視了一會兒,但是彼此都看不懂對方的目光。
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