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那顆子彈在一灘讓人看的不是很清楚的淤泥裡。他深吸了一口氣,覺得不敢相信。
是子彈,那是真的子彈!但是凌沐晨全身上下都是血……
齊言覺得自己已經不敢想象了。這條總是荒蕪的舊的住宅區,居住的只是很普通的人,他們大多甚至不是C市區的本地居民,他麼只有普通的身份和可能一點也不富有的家世。但是這裡有時候很混亂,只是齊言總是視而不見。因為他只想要過普通的生活……
齊言決定要報警,但是在他掏出手機的那一刻,凌沐晨的身體忽然動了動。
“別報警…”
齊言並沒有被嚇到,他一把握住了凌沐晨的手,那雙手上到處都是血。他看著凌沐晨,一句話說不出來。很久才聽見凌沐晨說:“我們回去,好嗎…”
凌沐晨第一次這樣對齊言微笑,原來這個人的笑是這樣的,雖然他有時候不經意間也會微笑,但是,沒有一次像是這樣的,讓人覺得,好像願意為這個微笑而付出一切。
就算他是與他毫不相關的齊言,也願意。
“不要報警,也別打120…”
雖然不明白凌沐晨的用意,卻也只能照著他的話做,好不容易才把他弄上樓,放在床上的時候凌沐晨已經連動也不動。
“你,不會有事吧?”
“你希望我有事?”眯著眼睛,凌沐晨好看的眼睛正看著齊言,“替我處理傷口。”
“要怎麼辦?”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對於齊言而言,沒有當場暈倒已經是他的極限。
凌沐晨全身上下都是血和灰黑的泥土,連那張好看的逆天的帥氣的臉上甚至也有一小道雖然算不上明顯卻滲著鮮血的傷口。
“怎麼了?害怕了?”凌沐晨露出個輕蔑甚至帶著嘲諷的表情,只是,因為身體的疼痛而不停喘著氣的模樣實在沒有半點氣勢。卻發現即使如此,那雙眯著的眼睛裡冷冽的目光也沒有減少分毫。他無奈地看了眼齊言,笑道:“那你為什麼還來……”
齊言沒有說話,而是忙著到處找醫療用的小箱子。
凌沐晨躺在床上側著頭眯著眼睛看著他,不知不覺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
等齊言走過來的時候,凌沐晨卻一動不動閉著眼睛,齊言被他嚇了一跳。
“凌沐晨,你沒死吧?”
聽見這話,凌沐晨才緩緩抬了抬眼皮,目光冷冽看著齊言:“你那麼希望我死?”
“真的希望你死,還管你幹嘛?”
凌沐晨身上的傷算不上太重,有兩道刀傷,分別畫在手上和背上,雖然出了很多血,但是還好沒有傷到手的經脈,背上的傷口雖然面積還算大,但是好在不深入。其餘多出淤青大多數都是摩擦和撞擊造成的。但是這種傷口對於齊言而言已經夠觸目驚心,好在他沒有在凌沐晨身上找到槍傷。
他腦海中想象中的一幕幕簡直就是一部黑道電影。他雖然有些好奇卻始終沒仔細問凌沐晨事情的緣由,凌沐晨似乎也並沒有打算要說。包紮的時候他連“疼”也不會喊一聲。
齊言有時候都要忘了眼前這個成熟的像是男人一樣的,其實也才十九歲的大男孩的的確確比他小了五歲。
無法想象他以前過著的生活可以將一個人的性格磨礪的這樣的高傲成熟。
“凌沐晨,你到底是什麼人?”他無心問的話,問出口才知道後悔。凌沐晨看了他一眼說:“齊言,你那麼好奇嗎?”
“沒有……”齊言立刻收回自己的話,也不再問下去了。卻見凌沐晨抬了抬一隻眼睛看著他:“你湊過來,我告訴你。”
“真的嗎。”說真的不感興趣也是假的,人總是有幾分好奇心的。齊言於是湊了過去,可是還沒來得及完全靠過去就給人一把拽入懷裡,再然後便被凌沐晨一下吻住。
凌沐晨的動作矯捷地像是隻做好了準備隨時等著獵物撲過來的豹子,齊言顧不得反抗就已經被他整個壓在身下。那張嘴裡還透著點腥味,順著蠻橫挺入的舌尖來來回回地攪動,充斥著齊言的口腔。
那吻吻的斷斷續續,但是每一次都非得吻的他呼吸不得,連停下來休息的力氣都沒有——實在難以想象一個受傷的人還人把別人問的死去活來。
可是就在齊言這麼想著的時候,凌沐晨的一隻手也開始不規矩的在他身上四處遊蕩著,隔著一件衣服,摸來摸去,一面擋著他不讓他起來,一面開始胡作非為。
他顧得上顧不得下,可是凌沐晨就好像長了無數隻手,來來回回摸著他身體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