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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升值就任的慶功宴不是在KTV就是在酒吧裡。

齊言在人群裡算不上突出,他只是儘量讓自己表現的不突兀。

課長喝多酒以當著齊言的面吐著苦水;說對他如何不滿。不過他也只當沒聽見;最後課長義憤填膺提著齊言的衣領子開始數落他。

“你很厲害嗎?很了不起?聽說你和凌室長一起睡過?怎麼這次課長的位置沒給你?”

這麼說著,卻還準備動手;齊言不下心捱了一拳,後來林越拉著他。說:“你要不出去透透氣吧。這裡太亂了。”

其實來公司的這段日子其實他也在提議策劃,各個專案的討論裡發表了不少有用的東西,間接給公司帶來了不少的利益,但是他所做的貢獻總是沒有人知道,卻偏偏總是惦記著他閱歷淺淺居然一下有那麼高的位置。

齊言是那種什麼都不放心裡的人,他不想去計較這些有的沒的,只想要那種平平靜靜的真實的生活。

但是這一次,他是真的覺得挺委屈的。

原來即使你什麼也不爭,什麼也不要,卻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麼認為…他明明已經儘量如此不突出,如此冷淡,如此的心平氣和,原來,也都是自己喬裝的勇敢。

他覺得很難過,想不起這個時候能依靠誰。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即使很久以前一直一個人生活著也不會覺得寂寞。但是不知道從哪年哪越哪一天,一切好像在他不曾察覺到的時間地點被不知道什麼人徹徹底底的改變了。

他下意識掏出電話,在電話簿裡翻來翻去好半天,最後手機上藍色的選定框落在了莫寒啟的手機上,他猶豫了一下,電話已經撥了出去。

鈴聲長達一分鐘都沒有人接電話。如果是以前,齊言一定會覺得莫寒啟現在肯定很忙,為了不打擾他,他會好好的把手機收起來。

他不想要給莫寒啟新增一點麻煩,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需要那個人。他迫切想要聽見那個人的聲音,和笑容。但是他的第二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依舊沒有人接聽…他覺得自己眼睛看到的不是自己看到的,聽到的也不是真實的,只是不停打著電話,只想著打通這個電話,可是無論多少次,都沒有任何反應。

他看著對面的玻璃鏡子裡的自己正大口大口的呼吸卻還是一副漲紅了臉的樣子。

而電話另一頭永遠都是: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暫時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開啟水龍頭,用力洗了一把臉,再然後他翻出很多自己平時基本沒有聯絡的電話。

“喂…你好,是,我是莫寒啟的朋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但是我打電話他沒有接,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一個電話結束以後,得到的卻是讓齊言幾乎崩潰的資訊。現在的他,只覺得全身好像都在顫抖。連呼吸也不暢,抬頭看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很不爭氣的哭了。

他不能接受剛才聽見的話,這其中一定還有誤會,但是無論他打多少個電話,手機裡傳來的聲音都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

齊言開始覺得無法呼吸,覺得鏡子裡一向被看做是高中生一樣的自己像是一個很可怕的人。他好想將所有的東西都打碎,想將看得到的東西都摧毀。就好像是,原本是一個美好的童話,卻在一瞬間,變成了佈滿陷阱的深淵…就當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那個電話是許莫打來的。

齊言從來沒想過許莫會打電話給他,好在那個電話打過來的時候算的上是恰好的時間。再過一分鐘,或者再過一秒鐘,齊言覺得自己會崩潰,會哭得像是個傻子,或者會突然變成魔鬼。

這次的許莫應該沒有喝酒,因為他的聲音正常了很多,他原本就是那種年輕的,陽光的美少年,他的聲音總是帶著那種很高興的感覺。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許莫來了,他二話沒說把齊言拉了出去,兩個人走到外邊的時候許莫才認真看了眼齊言。

“你這眼睛怎麼腫了?誰欺負你了?”

齊言於是揉了揉眼睛:“沒什麼事情。”

他和許莫其實算不上熟,但是親過一次嘴,還一起睡過一張床,這種交情也不能算淺吧?

齊言真的是很單純的人,他總覺得人和人之間接觸的多就是交情深。若是如此,他和凌沐晨的關係也不會只是陌生人而言。而莫寒啟,很早就揹著他和女人開房的訊息如果是真的,他又該怎麼辦?或許該從新看清楚他和莫寒啟真正的關係。

大概和凌沐晨對待他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