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黑框眼鏡的瘦小男生,那日回答過韓升的問話。
李易文小心的走過去,敲了敲吧檯:“請問……蕭哲陽在這兒嗎?”
男生熟練的調著酒,指了指樓上:“蕭哥這會兒應該在二樓吧?你去看看。”
“謝謝。”李易文客氣的道了聲,然後按照男生手指的方向,匆匆忙忙上了樓。
越往上走心跳就越快,似乎還撞到了個走下來的人,李易文都沒去在意。
二樓相比舞廳,就明顯靜了不少。走廊燈光昏暗,一間間包廂整齊排列,都是大門緊閉,聽不見絲毫動靜。
傻了眼的李易文這才靜下來,只能試探的,一間間門口走過去,四處看著,試圖聽到裡面的聲音。
第一間,第二間……
直到來到最後一間,門竟然虛掩著。
李易文覺得心裡一絲希望升起,剛剛走近,就聽到裡頭傳來一聲女性若有似無的難耐呻吟。
身體頓時僵住,李易文正要離開,裡頭突然轉為高亢的女性歡愉哭叫傳來:“嗯……楊……嗯啊……好棒!……你快一點……”
陽?
李易文一怔,腳步頓時就定在了原地。
恐怕這兩天心神不寧的,只有自己罷了。
估計蕭哲陽,壓根就沒當成一回事。
不再聯絡自己,也無非是,膩了而已。
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酸意,從心底裡升起,卻不甚分明。
李易文尷尬的轉過身,低著頭匆匆忙忙往回走。
沒走幾步,直接撞上一堵結實胸膛。
“李醫生真是好興致,大半夜的,跑到這兒來偷窺人家做愛。”
熟悉的男聲響起,李易文不禁驚喜的抬起頭。
果然,蕭哲陽正抱著手臂站在那裡,頭髮溼漉漉的,還帶著水汽,外套隨意的披著,整個人散發著十足魅力,只是口氣卻帶著諷刺:
“還是說,我們憂國憂民的李醫生,今天親自來迷霧,準備一個個解救我們這一干自甘墮落的人脫離苦海了?”
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李易文張了張嘴,急急解釋:“我是來找你……”
“找我做什麼?”蕭哲陽淡淡打斷:“李醫生,我既不是你弟弟,也不是你兒子,我自己的事情,應該還不勞你來費心。”
一直以來,蕭哲陽都是百變的,有時漫不經心,有時帶著絲玩味的調侃,有時乖巧無辜的如同鄰家小弟。
而這種,帶著打內發出的不屑與排斥,卻又客客氣氣的軟釘子,李易文卻是第一次碰到。
被蕭哲陽冷淡的態度弄的極其不適應,李易文愣在原地,看蕭哲陽已經沒有搭理他的意願,轉身走向樓梯口,心裡一慌,連忙追上去,一把扯住了蕭哲陽的外套。
有的人,天生就有種神奇的魔力,吸引著他人不自覺想靠近,可相處卻總隔著生分的距離,讓人有著永遠把控不了的無力感。
無疑,蕭哲陽就是其中翹楚。
蕭哲陽停住,回身,突然變的凌厲的眼神掃向李易文拉著自己外套的手:“放開。”
李易文被這種從未見過的陌生眼神看的心裡一寒,拿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來,硬著頭皮尷尬出聲:“對不起。”
生平第一次向人這麼正式的道歉,李易文臉都窘的通紅:“那天的話,是……是我不對。”
道歉就道歉,妥協就妥協,服軟就服軟。
李易文這會兒,寧願看到年輕人滿臉不正經的調侃,或是裝乖無辜的樣子,也不希望年輕人的態度,是如斯冷漠不可親近,讓他有種如墮冰窖的慌亂。
蕭哲陽冷笑出聲,一把抓住李易文,直接按在樓梯的欄杆上,伸手大咧咧的從對方西褲裡探進去:“沒啊。你說的很對,我就是這麼個人,無藥可救了。”
剋星33 百尺竿頭
“你別……”李易文後背抵著欄杆,半個身子都被蕭哲陽壓在欄杆外頭,有種幾乎要摔下去的錯覺。
而身後,對方的手指還隔著內褲在穴口淺淺戳弄,讓他雙腿不自覺的發軟,有一陣詭異的酥麻感傳來,讓他更是慌張。
李易文身體微顫,卻不願逃開,只是不由抓緊了蕭哲陽的衣袖,徒勞無功的重複:“你別這樣……”
蕭哲陽看著男人臉上明顯的驚恐,煩躁的抓了把頭髮,無趣的撇了撇嘴。
拿人取樂,似乎是件會上癮的事情。
這幾天沒和這個心理諮詢師聯絡,讓他都覺得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