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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我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是我不好,陀陀,如果你不能原諒我,也是我應得的。”

曾經我以為我永遠也不會有機會把這句話說出口了。

“傻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太沖動、太輕信,我並沒有責怪過你呵!一直都是你自己在懲罰自己。”

“可是───”

他搖搖頭,輕輕吮去我睫毛上的淚珠:“這些日子,我仔細想過了,如果經過了這麼多,我們卻彼此分開了,那之前的苦頭,不是白吃了嗎?”他頓了頓,聲音有些飄忽,“所以,不要管別人怎麼說,也不要再揹負從前的困惑,就這樣愛下去吧,把每一天都當成單獨的一天,只活在當下、愛在此時此刻。”

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子,真是丟臉。可我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把頭埋在他的胸襟前,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如果這是夢,就讓它永遠不要醒來吧。

深愛著你番外 結婚

“起床了,小懶豬!”

和煦的秋日陽光柔柔地照在白色的厚棉毯上,“小懶豬”不但沒應聲而起,反而更深地縮排毯子裡,整個人拱成一團,象只冬眠的蠶寶寶。

斐陀看著賴床的愛人,唇角浮起一絲寵溺的笑意,伸出巴掌朝床中間翹起來的那個滾圓的部位拍了下去:“起來呀,不然要遲到了!”

“嗷”的一聲豹子吼,氣呼呼的林維羅連人帶被撲到了斐陀身上,貓般的大圓眼瞪得更圓了:“你吵什麼?不就是結個婚嗎,有什麼了不起?”

斐陀笑著揉揉他的小鼻子:“好吧,你不想去那就算了,我一個人去。”

林維羅抬手“啪”地就是一記不輕不重的耳光:“一個人?你是想帶別人去吧?”

斐陀攬過他的後頸,讓他倒在自己身上,兩人的臉頰貼在了一起:“傻瓜,哪來的別人?”

林維羅嘿嘿一笑,先不忙起身,拿臉在身下人的臉上使勁蹭了又蹭,一雙祿山之爪也老實不客氣地探進了斐陀的白色襯衣裡,在他的胸口下腹好一通亂摸。棉毯在這過程中早不知被蹬到哪兒去了。

門鈴卻在此刻不識趣地響了起來。

林維羅氣得拿拳頭猛捶地板。斐陀笑著從他身下輕輕挪出,起身去開啟了門。

來的人是簡單,他看到頭髮蓬亂、衣領歪斜的斐陀,略微一楞,很有教養地沒說什麼,只是問:“可以走了嗎?”

斐陀側身讓他進來:“等一會兒吧,小維才剛起床,還沒吃早餐。”

那邊,林維羅已經套上了他的米白色毛巾浴袍,斜叉著手怪腔怪調地說了一句:“簡單,你打扮得也太帥了吧?倒好象新郎是你!”

簡單想要發作,大喜的日子裡又覺得不合適,只好強忍住了,鬱悶得直翻白眼。

斐陀忙糊稀泥,摟住愛人的肩膀說:“小維你快點梳洗了穿厚點衣服,早晨風挺涼的。”

這時的小維,活象是一隻被人順毛捋了的小貓,一雙圓眼眯成長長的兩道,琥珀色的瞳仁卻還從深黑的長睫毛下挑釁地斜睨著簡單,把後者鬱悶得又翻了一個白眼。

黑色的賓士一個急剎,停在會所門外。站在臺階上的歐陽長虹急不可待地跑下來:“你們怎麼才來呀?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你們了!”

林維羅和簡單幾乎同時下了車,一邊還拌著嘴。

“會不會開車啊?有你這麼急剎的嗎?跟緊急迫降似的,要不是我反應快,腦袋上非撞一大包!”

“怪我?是誰拖拖拉拉半天出不了門,害得我拼了命的趕時間!”

“你急什麼?又不是你結婚,人歐陽都沒意見,就輪到你埋怨了?”

“那是人家不願跟你計較,你還以為你有理啦?”

“我───”

斐陀無聲地拉過愛人,在那頭栗色的短髮上捋了一下,就象按了什麼開關似的,止住了他的話聲。

繃著氣的腳步特別快,一口氣衝過了會所的迴廊,遠遠已經可以看見草坪上佈置得光鮮亮麗的冷餐桌椅和來來往往的賓客,空中飄動著無數綵帶和氣球。

林維羅停下來,樣子有點感動:“真漂亮!”

斐陀微笑看著這隻暫時收起了爪子的小貓,他卻在瞬間變了臉,大叫著撲向前面一個人:“常理!”

身材瘦小的常理被他猛地一撲,險些栽倒在地,勉強笑著:“小維,你也來了啊!”

林維羅輕而易舉地將常理抱到了半空,大笑:“太好了,終於修成正果了!我早就說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