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配合。”閻啟林搖搖頭。
賀東很想發怒,又找不到理由,難到自己費盡心思給他正名,不惜把所有心腹拖下水一起策劃的行動還不夠表明自己對他的看重?還是說他根本不屑於在賀家是否有正面形象,這背後到底是不在乎他自己的名聲,還是不在乎賀東這個人?
他暗暗忍了又忍才沒問出口這麼憋屈的話,現在不是理論的時候,通告已經發出去不可更改,這時候每一分鐘都很珍貴,閻啟林能夠多些時間練習。他知道閻啟林是個驕傲的人,要他參加一場有黑幕的賽事表演,還是商量好別人讓他的決定可能傷害到他的自尊,不高興也可以理解,賀東只能這麼安慰自己,只好裝作平靜的說:“那就開始訓練吧,先把會涉及的20種槍械熟練拆裝,手速越快越好,然後再去做實戰訓練。”
“好。你親自教嗎?”
“只是簡單的示範,更多還是靠個人領悟,手速是關鍵,只能多加練習。只有三天時間,這幢別墅底下有個小型靶場。”賀東有點擔憂的看著他,總覺得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穿過暗門和樓梯,地底竟然是一大片開闊的設施,靶場也不是賀東口中的小型那麼簡單,裝置精良齊全,並且還有全套其他訓練的場地,整個地底牢固異常,儲備的物資儀器也很豐富,看來此處不止是日常訓練的所在地。
閻啟林看在眼裡,記在心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兩個下來的關係,幾乎沒有看到其他人,偶爾轉角或者窗戶裡能夠看到影子,他也沒有探問。
推開沉重的靶場大門,先進入槍械展示廳,閻啟林認識的不認識的玲琅滿目掛滿牆上,堆在架子上,大大小小都閃著鋥亮的寒冷光芒,簡直可以媲美一個H市大型幫派的槍火倉庫了。
在展廳中間有幾個臺子,其中一個最大的上面已經散落了一堆零件,臺子邊上掛了序號說明的牌子和組裝好的樣品一一排列,共20種,顯然已經有人事先準備好了。
之所以選擇最難的比賽,也是為了給閻啟林創造機會,難度越大,正常組裝就會越慢,其中型號規格極其相似的特殊零件非常容易混淆,弄錯了也可以安裝好一把槍,但使用時卻達不到最好的效果。
最後給閻啟林特意準備的暗號,他不需要在這些瑣碎的極花時間的微小零件上猶豫,那麼最後計時就不會相差太遠了。沒有誰會想到這竟然是一場預謀的賽事。
閻啟林斂起所有雜念,冷靜的看著賀東手上的動作,仔細記憶他的每一句解說。
賀東的解說言辭精闢,更有很多自己的體會心得,無論什麼型號上手,都能如臂使指般快慢各分拆幾遍,直到確認閻啟林記下每種槍械的不同和特點。
賀東在閻啟林眼裡一直都表現得很隨意、強大,彷彿一切盡在掌中的恣意瀟灑,哪怕偶爾暴怒也是一副霸道樣子,可當他這樣拿起一把把槍,那些槍在他手裡猶如有了生命一般使人著迷,他也同樣把每一分專注都凝聚在手中,甚至沒有分心注意邊上的人。
他享受著撫摸槍械的每一個動作,那些槍與他合為一體般和諧,只每次演示完抬首看一眼人,確定他點頭後再繼續拿起下一把。
這樣專注沒有任何柔情的臉,在閻啟林眼中充滿了力量的美,凝集了熾烈卻冷酷的誘惑,這是賀東精神世界中重要的一環,彷彿槍械不是輕易能取人性命的兇物,在他眼裡武器和世界中人們喜愛的一花一草同樣有生命,值得神聖的對待。
凝視著沉浸在武器世界裡的人,他開始理解這場賽事的影響力。
雖然閻啟林心底有自己的想法,但,如果要作為他的伴侶一起生活,就必須接受他們的價值觀,也要如來賀家之前所下的決心一樣不輕易放棄,傾盡一切努力。只是賽事後,閻啟林會找賀東來次詳談,無論如何不能再拖,世界每日都會發生不可預知的變化,不能把希望寄託在未來,人最需要的就是把握今朝。
等到閻啟林也能夠把所有槍械裝拆無誤,又確定了射擊場景的模擬順序後,他微笑著卻堅定的請賀東出去。
“真的不需要我在邊上再指導?”
“不用。我喜歡一個人安靜的練習,這樣更有成效。不要讓人打擾我,晚上我會自己上去睡覺的。”
賀東看了看他,覺得他狀態很好,臉色也恢復笑容,剛才那個陰冷的樣子曇花一現般又消失了,雖然對此難免有點違和感,但也知道此時不宜堅持,於是從善如流地說:“那好吧。餐點會有人擺放到門外,餓了自己到外面吃。一定不要忘記了,不然我會過來干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