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林往外扔的枷鎖,雖然好處是他都放手只等大仇得報賀東就能帶著了無牽掛的人走。
但是,不可避免的,賀東又有點不安,這個人說放手就放手,好像沒有一樣可以留下他,不管是他花了多少心思得來的,彷彿俗世掛在他身上的羈絆,一樣樣被丟下,哪天他就要乘風而去羽化了。這種飄渺的感覺很奇異的一直都附著在閻啟林身上,也許真的就是這樣純粹的淡然,這個人身上才有矛盾的品質,他的惡從不是為了做惡而狠辣,他的善也不是為了做聖人而善,他就如一個純潔的天使揮著惡魔的權力棒,讓人又愛又恨。
過了沒多久,賀齊掛了黃生的電話,走到書房來,“東哥,湯斌要求和你面談,關於林少這件事。”
“哦,他怎麼知道的?”
“估計是我呼叫他們給的資料時被推測出來的,再說因為大老黑的事情,黃生這段時間和他見面也比較頻繁。”
“這個人倒是聰明嘛。”小小的H市就有人想要算計賀家,膽子倒是不小,賀東看著手中賀齊整理出的報告,對於在此處處受到湯家節制很不耐煩,“你安排下時間我和他見見。C國的市場雖然不是我們的目標,不過看來發展也不錯了,借這個機會把資訊網先建起來吧。”
“好。流夜倒是個好機會,差不多涵蓋了整個H市的地下流通網。不知道湯斌是不是也打這個主意。”
“可能還不止。安和這塊蛋糕只有湯家沒分到大頭。”賀東皺了下眉,湯家軍政背景過硬,難保不是他們的黑手,如果是他們的招數,這時候還敢找上門來,賀東的眼中凌厲之色一閃。
賀齊正看著日程表,忙著挑個合適的時間會面,看到賀東的表情,心底祈禱著湯家不要自作聰明,免得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要是把林少給弄傷了搞不好自家老大失了理智瘋狂起來就不好辦了。只是他也很奇怪,想不出怎麼好好的把閻啟林給請去了,可憐的老大,等不到明天就要回本宅了,還要在飛機上過夜,好好的一個約會就這麼泡湯,賀齊摸了摸鼻子,心底默默表示了一陣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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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實際是要逼著我們放手?”李永強黑著臉兇狠的看著來報告的心腹李天橋,才派去接收流夜一個月不到,什麼資金都沒弄回來,核心賬目也沒觸及,就反被牽連,狗屁的販毒證據。李永強心底惡狠狠的罵道,上次調查他只不過是找個介面製造混亂好混點人進去罷了,順便收買一些裡面的老人,要說洗黑錢這是肯定的,安和幫的走私回報分散各處處理,流夜做大以後也有一部分從這裡處理,但是他相信絕對不會給人留下把柄。
“不知道。榮柯帶的人都太滑溜了,根本就是在打馬虎眼。今天一早就來查封了,從總店到分店,一共查封了7家店,有幾家小點的沒被關聯。這麼狠,不會是做戲吧?”李天橋到現在還有點心有餘悸,畢竟他為李永強做過不少會留底子的事情。這段時間他不停遊走在流夜,陪著裡面的人喝酒稱兄道弟,累得夠嗆,結果還沒正式打入內部就當頭一棒敲下來了。
“不好說。啟林了?沒把你帶走那說明證據是以前的,難道有誰抓了我們的空子要對付安和?兔崽子最好祈禱不要被我抓到,不然整死他。”
“剛得到訊息,那小子被請去局子裡喝咖啡了。當家知道他在哪裡被逮住的嗎?”聽了這個分析,李天橋覺得不是自己做的事情東窗事外,安了心又有精力管別人如何了,何況跟著李永強的人都知道他恨閻家人,越是貶低閻家人他越開心得意。
“在哪裡?不是說一直老實呆在他公寓裡窩著?連賭場都交給蕭銳那小子打理,也不怕他翅膀硬了翻了天。果然是個繡花枕頭,老頭快不行了,看他還怎麼得意。沒人給他擦屁股,他就狗屁都不是。”對流夜被剝離的賭場許可,李永強還是怨恨不斷,一心等著看看還有沒有機會插一腳。
“據說就是在包養他的那姘頭別墅裡!說不定他根本就從不是窩在公寓,早神不知鬼不覺換了地頭。要不是這次榮柯被警官帶著去找他,我們的人還發現不了閻啟林不在公寓這個情況。”
“那就不是他在搞事,這小子雖然滑溜但沒有老頭罩著也快不行了。”感覺到事情嚴重,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這句老話李永強還很清楚的,很多年H市都沒有大家族涉及到販毒的大案,摸不清情況,不知道是否政治風向標有變化,他只能先做好預防,“不行。流夜不能被封,萬一被順藤摸瓜把安和帶進去了,而且販毒證據到底是什麼證據,範偉你去找上次幫忙的安警督問問看知不知道情況。不要是我們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