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建起來吧。”
“好。流夜倒是個好機會,差不多涵蓋了整個H市的地下流通網。不知道湯斌是不是也打這個主意。”
“可能還不止。安和這塊蛋糕只有湯家沒分到大頭。”賀東皺了下眉,湯家軍政背景過硬,難保不是他們的黑手,如果是他們的招數,這時候還敢找上門來,賀東的眼中凌厲之色一閃。
賀齊正看著日程表,忙著挑個合適的時間會面,看到賀東的表情,心底祈禱著湯家不要自作聰明,免得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要是把林少給弄傷了搞不好自家老大失了理智瘋狂起來就不好辦了。只是他也很奇怪,想不出怎麼好好的把閻啟林給請去了,可憐的老大,等不到明天就要回本宅了,還要在飛機上過夜,好好的一個約會就這麼泡湯,賀齊摸了摸鼻子,心底默默表示了一陣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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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實際是要逼著我們放手?”李永強黑著臉兇狠的看著來報告的心腹李天橋,才派去接收流夜一個月不到,什麼資金都沒弄回來,核心賬目也沒觸及,就反被牽連,狗屁的販毒證據。李永強心底惡狠狠的罵道,上次調查他只不過是找個介面製造混亂好混點人進去罷了,順便收買一些裡面的老人,要說洗黑錢這是肯定的,安和幫的走私回報分散各處處理,流夜做大以後也有一部分從這裡處理,但是他相信絕對不會給人留下把柄。
“不知道。榮柯帶的人都太滑溜了,根本就是在打馬虎眼。今天一早就來查封了,從總店到分店,一共查封了7家店,有幾家小點的沒被關聯。這麼狠,不會是做戲吧?”李天橋到現在還有點心有餘悸,畢竟他為李永強做過不少會留底子的事情。這段時間他不停遊走在流夜,陪著裡面的人喝酒稱兄道弟,累得夠嗆,結果還沒正式打入內部就當頭一棒敲下來了。
“不好說。啟林了?沒把你帶走那說明證據是以前的,難道有誰抓了我們的空子要對付安和?兔崽子最好祈禱不要被我抓到,不然整死他。”
“剛得到訊息,那小子被請去局子裡喝咖啡了。當家知道他在哪裡被逮住的嗎?”聽了這個分析,李天橋覺得不是自己做的事情東窗事外,安了心又有精力管別人如何了,何況跟著李永強的人都知道他恨閻家人,越是貶低閻家人他越開心得意。
“在哪裡?不是說一直老實呆在他公寓裡窩著?連賭場都交給蕭銳那小子打理,也不怕他翅膀硬了翻了天。果然是個繡花枕頭,老頭快不行了,看他還怎麼得意。沒人給他擦屁股,他就狗屁都不是。”對流夜被剝離的賭場許可,李永強還是怨恨不斷,一心等著看看還有沒有機會插一腳。
“據說就是在包養他的那姘頭別墅裡!說不定他根本就從不是窩在公寓,早神不知鬼不覺換了地頭。要不是這次榮柯被警官帶著去找他,我們的人還發現不了閻啟林不在公寓這個情況。”
“那就不是他在搞事,這小子雖然滑溜但沒有老頭罩著也快不行了。”感覺到事情嚴重,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這句老話李永強還很清楚的,很多年H市都沒有大家族涉及到販毒的大案,摸不清情況,不知道是否政治風向標有變化,他只能先做好預防,“不行。流夜不能被封,萬一被順藤摸瓜把安和帶進去了,而且販毒證據到底是什麼證據,範偉你去找上次幫忙的安警督問問看知不知道情況。不要是我們在做的暴漏什麼出去。”
“安排車子,到老頭那邊去一趟。”閻單魁退位時說過以後再不管事了,李永強相信這次出事的是流夜,而且被調查的第一個就是閻啟林,不管他們關係再怎麼僵,老頭不會置之不理吧,憑著老頭的關係,壓下這麼件事還是可以做到的。同時他還做了好幾手安排,以防事態惡化自身能退出。
大白天閻家寬闊的大客廳卻給人陰沉沉的感覺,保鏢應閻單魁的要求,退位後就減少了三分之二,下人也遣散了一些,目前也只剩下必要的幾個人而已,偌大的一棟百年老宅,連正壯年的李永強坐著都不知道是否心理暗示覺得從心底冒出寒氣來。
李永強看著對面枯瘦的老人,已經不復當年英姿俊朗,不變的是他挺直的背端莊的坐姿,依然一副看似溫和老好人樣實際骨子裡睥睨天下的銳利,只是如今他的威力已大大降低,本就不是健壯的體形,偶爾還帶著壓抑的咳嗽聲。
李永強複雜的看著他,在他不多的關於閻家好的記憶中,閻單魁從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上走下來,走到他面前微笑的看著他說,以後自己就是他的兒子了,那一刻他以為他看到了神祗,上天派來救他出苦難的天神,在他九年的生活中,還沒有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