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磚加瓦。”
明明都是有近親關係的兄弟姐妹,卻為了那最高的權利而相互“廝殺”,就像是皇家的血腥遊戲。很奇怪,他們竟然能“樂在其中”。這個世界只有勝者和敗者兩種從,持續了數年的明爭暗鬥,能留到最後的,全是這場遊戲的最後參與者。時間把精力耗盡,最後卻落得一敗塗地,換成誰都不會想得到這種結果。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不過………………”停頓一下,唐浚浦站起來,緩緩走到落地窗前,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不遠處花園裡一個身影正拿著水管往花叢裡澆水,水柱噴得跟下暴雨似得。
“一般人不會有這個膽子陷害我。”
“您打算怎麼處置他?”不知何時站到他身後的何勁,看了一眼窗外的人。
伸手撩了一下窗簾上垂下的流蘇,唐浚浦看著窗外沈默了良久,最後移開視線轉過身說:“不管他是不是同謀,他也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只是代價的多少,得要看他的心情了。
何勁沒有說話,轉身跟上了唐浚浦,在兩人之間保持著一定距離。走了幾步,突然又聽到唐浚浦問:“今天幾號了?”
“28號了。”回答之後,何勁自己稍稍一愣。
“已經28號了啊………………”唐浚浦有點喃喃自語地重複著,在何勁看不到的地方,表情是一抹夾雜著無奈的苦澀。
今年,還是和往年一樣。
11
饒宗俊做了一個下午的園丁,灌溉了一片玫瑰,把幾棵原本是球型的裝飾植物修剪成了大便型。吃晚飯前的任務是清洗馬廄,而且來傳達命令的人語氣中頗有“不洗乾淨就沒有飯吃”的感覺。
簡直是男版灰姑娘!拎著水筒和拖把,饒宗俊來到自己住過幾小時的馬廄,也算是“故地重遊”,裡面幾匹純種馬搖晃著尾巴安靜地咀嚼著上等草料,連眼皮也不抬一下。
放下水筒,饒宗俊對著幾匹馬感嘆到:“你們真是好命!不用幹活就有得吃,雖然有時候得被人騎,但你們是他養的馬,被他騎騎也是應該的。可我算怎麼回事啊?”
大概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無處發洩,饒宗俊對著馬抱怨著,一邊打掃一邊開始講他被抓到這裡受苦受難的經過。雖然得不到回應,至少也算有“人”能聽他說話了。
“你們說………………你們那個主人是不是受過刺激?”幹了一會兒,饒宗俊停了下來,雙手交疊支著拖把,下巴抵在在手背上問,馬兒們鼻子裡出了幾聲氣,不知道算不算是回應他。
“嘖!可惜了那張臉了!”每當想到這裡饒宗俊臉上都是一陣惋惜,如果他們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他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能跟唐浚浦好好交流一下“感情”,當然,前提是後者得是“同道中人”。
唉!算了!嘆了口氣,饒宗難認命般地繼續打掃。
“大哥、二哥,你們知道我現在正在受苦麼?搞不好一個月後我就被灌水泥填海了………………”
“你對自己接下去的命運,似乎很瞭解。”
饒宗俊一愣,轉過身。唐浚浦一身休閒便裝站在馬廄門口,似乎沒有要進來的意思,可能因為正在抽菸,他看換了一身藍色粗布工作服的饒宗俊,很佩服那人能把這身衣服的出來給他穿的人。
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好像是十年前唐家下人穿的衣服,而且是幹粗活的那種。還有腳上那雙懶漢鞋,就是博物館裡也難找出來跟這一樣的。
好好一個時尚青年,一下子“墮落”成這樣,唐浚浦倒也沒有於心不忍,只是覺得這樣子挺可笑。
饒宗俊看著他臉上的單純的微笑,心裡想:他站在那裡多久了?他比較擔心自己剛才說唐浚浦受刺激的事有沒有被聽見,不然不知道又要想出什麼辦法折磨他了。
“如何?還習慣麼?”唐浚浦的語氣就像是老闆在問新來的員工第一天工作的情況。
饒宗俊眉一挑,“不習慣又怎樣?”
唐浚浦低頭默默吸了口煙,饒宗俊覺得這男人抽菸的動作實在是帥到讓人髮指,不過說出來的話也讓人髮指。
“不習慣就繼續習慣吧。”把煙含在唇間,唐浚浦笑了笑說:“反正,也只有一個月時間。”
“你這樣說,會讓我覺得自己只能活一個月。”饒宗俊微微眯起眼,有點挑釁地揚起嘴角和唐浚浦對視著。
沒有人再說話,彼此眼神傳遞的資訊已經足夠表明對方話中的含義。聰明人之間的交流,語言往往是最多餘的。這一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