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寄回來。潘小嶽開始計算,他送過周航什麼東西,似乎也很多,從唱片到領帶到內衣褲。周航該不會把穿過的內褲一起打包還他吧。想到這裡,他覺得有些心煩。
一直說周航幼稚,其實自己和他一樣幼稚。從某些角度,兩人的性格其實挺像的,才能在一起這麼多年。
燒退了,潘小嶽開始打噴嚏,有些咳嗽。他乖乖地躲在家裡養病,哪兒都不肯去。有人通知他去收購物券他都沒搭理。
他想起孫弘臨走時和他說的話:潘小嶽,你不是挺惜命的嘛,今兒個怎麼鬧個脾氣把自己給整病了,多不划算。以後可別這麼傻了,啊?
不停擦鼻涕的時候,他確實很後悔。光是他的左腳腕,骨折後在家裡那麼小心調養才恢復到這麼好的,結果他一個衝動大冬天的就穿一雙襪子在地上走,之後就痠痛痠痛的,和鬧風溼似的。健康這玩意兒就是這麼矯情,精心調理很久才有的好狀態,一招就能毀於一旦。
但如果回到那一刻,潘小嶽大概還是會那麼幹。不為什麼,只為爭口氣。就這麼簡單。
第二天,孫弘果然沒有出現。潘小嶽中午多等了會兒,沒等到他,才去廚房給自己煮了一碗麵,煮多了,沒吃完。晚上仍是沒見到孫弘,他把中午吃剩下的面給當了晚飯。孫弘給他送飯做飯一段時間後,他變懶了。以前還喜歡給自己做點什麼好吃的。
第三天,潘小嶽中午仍是多等了會兒,看了看時間,孫弘都應該在上班了,他才放棄,又去廚房給給自己下了碗麵條果腹。
還說就算他腿好了也會來陪他聊天,和他吃飯,這不明明就是不來了麼,他有些失落地想。
生了會兒氣,潘小嶽看到衣帽架上那條醜醜的大圍巾,那天孫弘走時忘了取走。他有些興奮,思考了片刻,去臥室換了衣服出門。
他去還孫弘圍巾。
到了警局門口的時候潘小嶽有些躊躇。心裡想著孫弘就來了,也沒通知一聲,會不會不夠禮貌。萬一他在忙呢。可能他這兩天正好很忙,所以把他給忘了。
在門口站了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