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經歷,別人問你借錢時,如果是簡訊或郵件來要求的,你總能花個幾分鐘思考一下,整理語言,婉轉地給拒絕了。但如果是那人打電話來,或者親自到你面前來借,多半你的錢包就遭殃了。潘小嶽就是這樣,迷迷糊糊中就答應了。答應後,他想,反正現在他也跟了孫弘了,和周航他再也沒有感情糾紛,又為何縮著頭不敢見呢。不如就大大方方見一面,看看周航找他究竟為了什麼。可能只是朋友間一個友好的問候,或者找他幫個什麼忙呢。
兩人約在一間咖啡廳。潘小嶽對那裡很熟悉,以前和周航一起的時候,經常到那裡頭喝咖啡,一坐就幾個小時。那時周航總是有自己的事情做的,唸書的時候就帶著書看,工作後就帶著膝上型電腦打字。潘小嶽就坐他對面,看看雜誌,打打遊戲,時不時騷擾他一會兒,接著被禁止說話。有時潘小嶽自己忍不住了就繼續騷擾他,他也不生氣。有時潘小嶽真不說話了,周航就停下手裡的活,陪他說些話再埋頭看書或工作。
潘小嶽坐在裡面的時候,就想起來以前的種種回憶,覺得那時還挺美好的。特別是周航還讀書那陣,兩小無猜的,那時兩人的差距也不像現在這麼大,好歹潘小嶽也是個本科畢業的。後來周航拿到碩士學位,找了份算是高薪的工作後,兩人就不怎麼協調了,潘小嶽還是個賣不出畫的小黃牛。周航老看不起他了,讓他別做黃牛了,掉份兒。那時潘小嶽就覺得挫敗了,要知道他周航能讀出個碩士,雖然拿了獎學金不需要什麼學費,但生活上的錢可是潘小嶽他當黃牛賺來的,到處低頭哈腰賺回來的。而且潘小嶽不管怎麼說也是個學藝術的,骨子裡也清高的,覺得自己當黃牛賺的其實不必周航當精英賺的少,怎麼就被看不起了。
回憶到這裡的時候,周航來了。
周航還是一身精英的打扮,這漸熱的天,手上還搭著一件薄西裝,穿著白襯衫,黑西褲,打著領帶就來了。周航坐下的時候,看到他面前的咖啡,眉毛微微挑了下:“你還記得我喜歡拿鐵啊。”
“節約點時間。”潘小嶽說:“你喝不喝?”說完發現和孫弘相處久了,連他的口頭禪都上了口,不禁笑了下。
“喝!”周航將西裝疊好,放在一邊,抿了口咖啡,他的表情一瞬舒展,像是真的和喜歡喝,接著從下面拿出一個西餅盒子放桌上:“你還記得我喜歡喝的咖啡,我怎麼能忘了你最喜歡的蛋糕呢。”
周航將紙盒開啟的時候,潘小嶽才想起,曾幾何時,他確實特別喜歡吃這款蛋糕,藍莓輕乳拿破崙,不算甜,上面綿密的乳酪配上酸甜清新的藍莓,下面則又松又脆。只是很久沒買過,連他自己都忘了曾今喜歡過這玩意兒。
“吃吧!”周航從盒子裡取出配套的紙疊和叉子,遞給潘小嶽,又取出一把透明的塑膠刀開始切蛋糕:“這裡沒規定不準自帶東西來吃吧?要是真不準,我們小心點吃。”他興奮地像個第一次做賊的。
潘小嶽看著他這麼自然又這麼興奮地將蛋糕裝在他面前的碟子裡,終於忍不住打斷:“周航,你今兒個找我究竟什麼事兒?”
“沒什麼事兒都不能找你了?”周航笑道,又給自己切了塊蛋糕,見潘小嶽還沒動叉子,問:“怎麼還不吃?不是你最喜歡的麼?”
潘小嶽將叉子擱碟子上,握著咖啡杯說:“你說吧,到底找我什麼事兒。”
周航將嘴裡的蛋糕嚥下,又喝了口咖啡將甜味過掉,拿起紙巾優雅地擦了嘴才說:
“我們和好吧。”
他眼睛有點發亮,說得那麼自信,帶著沒忍住的淺笑,似乎對潘小嶽的答案是肯定的。就像以前每次吵架分手,不論是他找潘小嶽和好,還是潘小嶽找他,一樣的那麼篤定。
“你說什麼傻話呢。”潘小嶽幾乎是馬上脫口而出。
周航則是用叉子叉了一塊蛋糕往潘小嶽嘴邊送:“還生氣呢。彆氣了,啊?”潘小嶽嘴都沒張開,周航就嬉皮笑臉道:“吃了這塊蛋糕就不氣了,我家小瘋子最乖了。”
潘小嶽則是板著臉,把他的手推開,特別認真地回答他:“周航,我已經有物件了。”
周航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拿著蛋糕的手還伸在那裡:“和誰?”
“那警察。”潘小嶽說。
“他?你不是說你們沒關係麼!”周航又驚又惱:“那天在你家附近你自己和我說的不記得了麼?”
似乎凍得他發燒的那天確實有和他這麼說過,還罵他亂說話。潘小嶽解釋:“當時是沒在一起,現在走一起了。”
“你騙我的吧?”周航轉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