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杜塞正色道,“院系裡準備翻蓋我們後面的這幢四層小樓。他們一直這麼蓋啊蓋的,院系的這處宿合已經毫無人文環境可言。但是,我們有享受生活的權利,不可以這樣住在一個狹隘、沒有陽光的空間裡。而且後面的這座老樓是戰後的建築改建,已經不能再加蓋,如果翻蓋必然要摧毀一樓那十八根石柱。這是歷史,是軌跡,怎麼可以這麼肆無忌蟬的破壞,所以我阻止了。”
“噗!”薛家裕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杜塞依然一本正經的臉,笑的人都翻了過去。
林蔚東只是在一旁微笑,但是那神情也告訴杜塞,他對自己剛剛的那番言論也是不…相…信!
薛家裕拍拍杜塞的肩膀,道:“說吧,做了那麼過激的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麼?別拿這些理由來搪塞我們,我們可不是院系裡的那些老不休。”
杜塞被他們識破,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說:“我是不想搬走。”
“我們想知道為什麼?”薛宗裕乘勝追擊。
“我要在那裡等我的愛人,我把那裡的地址丟給他了。”
啊?!”林蔚東跟薛家裕不約而同。
薛家裕搖搖頭,道:“不對,不對,你這傢伙的前一個愛人四年前不是已經跟別人到荷蘭結婚啦,你還等著他回心轉意啦?”
杜塞搖搖頭,道:“不是那個。”
“那是誰?”林蔚東跟薛家裕更是奇怪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那時候吉姆結婚了新娘不是我,我很傷心,於是決定去流浪。”
“流浪?我們怎麼不知道?”薛家裕插嘴道。
“家裕,讓杜塞說下去。”林蔚東不得不阻止這個亂插話的傢伙。
“是想流浪的,開了一輛小車就這麼出發了,但是沒有走多遠就讓我遇到了上帝派來解救我的人……”
“杜塞,這麼說你看上的那個人也是個華人,還是在三四年前?這麼多年一直叫嚷著要等的愛人就是他啊?這麼久他要找,早就找來了!”
“不會’他說他一定來,不管他能不能夠跟我繼續,都會來給我一個答覆,我相信他。”
薛家裕無奈地望向了林蔚東,這世上的痴情人何止一個兩個?
驚落梧桐 第八章 錯過
晚了,來聚會的賓客們都已徑離開,教授夫婦也已徑回房休息。
陽臺上,林蔚東跟薛家裕還有些意猶未盡。這樣跨半球,時差還有些倒不過來。
“蔚東,你說你們這都是怎麼回事?”薛家裕喝的搖晃,還要為這一對一對瞎操心。
林蔚東抬抬酒杯,衝著他微微一笑,薛家裕那裡已經有些睜不開眼。
“流星!”
“嗯?哪裡?”薛家裕趕緊地左頓古看,酒多的思維有些跟不上,這就上了林蔚東的道。
“我是說天上的流星。”林蔚東暗笑,話語卻說的誠懇。
薛家裕喝的迷迷瞪瞪,找不到他的劉星,開始在星空中尋找流星,誰讓他剛剛跟杜塞拼酒來著
。
林蔚東放他在這尋著,回到屋裡給這醉狐狸倒了一杯茶回來。
兩人這會兒各坐一張搖椅,仰望著這方星空,各自思念心中的人兒曰良久,林蔚東才開口:“家裕,劉星為什麼沒有一起過來?雖然,劉星現在工作了,但是提前安排、安徘,還是能夠調出假期的。”
林蔚東知道薛家裕有資本笑自己跟杜塞。劉星去年畢業就去了R國,並且進了倉木家的集團公
司工作。他可不是為了自己這個老師,為了誰不是明擺著的,劉星是下定了決心要夫唱夫隨了。
“還不是你們這些做老極的不人道,星兒本來要跟著來,月前突然發現一筆不知道什麼的糊塗
賬需要理請,抽不開時間了。”薛家裕的酒醒了一些,這會兒埋怨林蔚東的話說的條理極了。
“劉星又不在我艾薩米。”
林蔚東現在已經全面接管了艾薩米。季暮天除了總集團公司的月度例會,平常的日手就在家裡
合飴弄孫,跟雄二一起看他愛看的小劇場戲。
“蔚東,你不仗義,劉星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少東家在賣命。話說回來,季暮天始終是你的父親
,你們之間這個結何時能夠解?這個不解,于傑這裡也是越結越死。有時想想,你真的何必?”這
番酒話請醒時候的薛家裕不會說。
這正
是林蔚東的死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