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到了BK州,我重新為你檢查,在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也十分驚訝。
人類的性選擇都是在胎兒階段就完戒了,可你偏偏在第二次發育時才完全顯現,這種現象目前還無法解釋。但是,既然存在就有其合理性。貿貿然地摘除,你的身體會不會有其他變化不可預計,現有的這種平衡被打破,後果也無法預料。這是你身體的一個器官,不是說摘除就可以輕易摘除的。爸爸還是希望你能再考慮、考慮。”
病房裡靜了下來,林蔚東半天不語。
薛家裕見狀很無奈地搖頭,說:“蔚東,我找了一些資料,可以幫助你理解。還有一些世界各地發現病例的病理資料。”
後一部分的資料薛家裕本不想拿給蔚東看。那幾個病人因為被發現,都殘忍的被迫為“科學”
做了“貢獻”。但教授堅持了,他希望桐兒能夠了解事情的全部,就是以後,也能夠同樣有警覺,決不能再次落入別有用心的人手裡。
林蔚東默然地接過薛家裕遞過來的資料,並沒有開啟。
薛家裕正欲開口,林耿榮攔住了他。
“讓桐兒自己看吧!”
接著跟林蔚東說:“桐兒,這些資料你還是看看的好,至於你的選擇,爸爸一定尊重,也一定支援。”說完,林耿榮帶著薛家裕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林蔚東如賭氣般,遲遲的不願翻開那疊資料。實際上,那疊資料此刻在林蔚東眼中就仿若洪水猛獸,像是開啟就可以把自己吞噬。
良久,林蔚東還是克服了心中的恐懼,慢慢地翻開,林蔚東知道這裡面一定記錄著另一個事實存在……
“在自然界的某些魚類中,當佔統治地位的雄性從群體中消失時,一個成年雌性就會改變其性別成為雄性……鼴鼠……”
“我不是魚!不是鼴鼠!”林蔚東此刻不再是恐懼,而是憤慨,他氣憤地將一沓資料全數向空中拋撒開去。
散落的資料,最後的幾頁落在了病床上。是些圖片,圖片上用粗粗的記號筆,寫了幾個字。
引定林蔚東注意的不是圖片,恰恰是那幾個粗大的字型。林蔚東拿近,上面寫著:“有生命,就有希望。只要有生命在,你每天面對的都是嶄新的太陽!”
文字不算多,但對於林蔚東已經夠了。他在這些照片和文字裡已經能夠感受到父親跟家裕的心意,一種心靈的共嗚。
字跡明顯是父親的筆跡,而圖片一定是家裕收集的。大量東西方遠古時期留下壁畫的目片,在疊畫中很多既是男人又是女人的描述。林蔚東心中苦笑:家裕啊,這是古人的想象跟創作呢!
林蔚東重新將資料收拾定來,平心靜氣地讀。
看完之後,林蔚東也是重重地撥出了一口。他當然的看到了那些被發現人的悲催命運,此刻也更能明白父親跟家裕為自己守著這個秘密的不易。
半響,林蔚東拿起了電話:“家裕!”
一會兒之後,林耿榮跟薛家裕又出現在了林蔚東的病房裡。
“看完了?”
“恩。”林蔚東點點頭。
“那蔚東你的決定?”
“我只想做個普通人。”林蔚東抬眼看著薛家裕,隨即又將目光投向了父親。林蔚東理解了,但不能代表他能夠接受,他還有著他的堅持。
“桐兒,最後的主意要你自己拿,爸爸支援你,無論怎樣的結果,爸爸都會去努力做到。目前,對於前兩個方案我們把握大些,至於你說的第三個……我們暫時沒有把握。不過,你若真的選擇如此,給爸爸一點時間,起碼等有了驗證沒有問題,再考慮,如何?”
林蔚東點頭:“不用多想了,那就持續以前的那種方案吧,第二種我不會考慮。”
對於自己的身體,林蔚東選擇了逃避,起碼這樣的結果能夠先騙的住自己。
很快林耿榮給林蔚東辦了休學一年,帶他回BK洲做了手術。手術後林蔚東的身體恢復的很好。
……
“蔚東,你真的不準備搬回家住?”薛家裕真的有些不能理解,蔚東跟教授夫婦的誤會不是已經解除了嗎,他跟父母之間這是怎麼了?
林蔚東坐在床上碼字,只是含糊地回了一句:“恩。”
“給你用的新藥,經過檢查各頂體徵都不錯。”
“嗯~ ”
“你的身體一定要注意保暖防寒。另外,這是激素類藥物,一定要注意情緒不能有太大的起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