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檢查的結果,薛家裕也是一頭的冷汗,薛家裕必須儘快進行手術,但是更讓薛家裕頭疼的是,該如何告訴林蔚東事實的真相?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薛家裕沒有半點頭緒,乘著林蔚東還沒有醒來,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詳細研究手術方案。
快天亮的時候,護士告訴薛家裕病人醒了。薛家裕喝了一口桌上早已冷掉的咖啡,匆匆趕到了林蔚東的病房。
根本容不得薛家裕去給他說清楚什麼真相,林蔚東已經拜倒在一波猛似一波的疼痛之中,手術刻不容緩。
但是蔚東又固執了起來,手術需要麻醉,醒來最快也是晚上。于傑那邊李主任也生病住院,他要接到于傑的電話才肯去手術室。
薛家裕幾乎要發火,最後還是耐不住正在經受病痛煎熬的祈求。
“蔚東,你這是何苦?”
林蔚東知道于傑回來電話,他知道。
病房裡當三隻熊的音樂響起,薛家裕總算是舒了一口氣,迅速給林蔚東開了擴音,放在枕上。于傑這混小子就不能再早些,已經上午近九點,要知道這樣的幾個小時,對於蔚東卻是一種欲死不能的煎熬。
當林蔚東手術後,再次醒來已是午夜。薛家裕下午的時候在辦公室稍稍眯了一會兒,這時守在林蔚東的病床邊,掛著兩個黑燻的眼圈。
“家裕,辛苦你了。”
“哦,蔚東,你醒了。”
林蔚東醒了有一會兒,是薛家裕一直在愣神。他的兩眼直直的望著前面,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心事,直到林蔚東開口,薛家裕才回魂。“家裕,你在想什麼?”
薛家裕被接踵而來的事情搞得有些混亂,即使下午說是要休息,他哪裡能睡得著?蔚東身體出現的問題,讓他太吃驚。為什麼會是這樣?到底是誰在裡面動了手腳?
“家裕,死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還是停藥出現了問題?”
這是薛家裕頭疼的另外一個問題,他該如何跟蔚東說,他停了停才開口:“蔚東,確實是你體內埋置的藥物出了問題,準確的說,藥物失去的效用。”
薛家裕只告訴了他原因,至於產生的後果,現在薛家裕還未能理出個頭緒。在手術中,薛家裕從林蔚東的體內取出了破敗的組織,還要進一步確認才能知道最終的結果。可以等到蔚東再恢復些,自己在生化室那邊也有了結果,再跟蔚東說。
“是這樣。”林蔚東聽家裕這樣說,倒是有些安心,想著情況可能跟大學的那次差不多吧。
“好了,再睡一會兒,哎?你這是要幹什麼?”林蔚東用沒有吊著藥水的那隻手在枕邊胡亂的摸索著。
“手機?”薛家裕真的要發火了,拿住林蔚東的手重新返回被子裡,說:“我給你放起來了,放心吧,沒有電話過來。好好睡吧,都是午夜了,料定你那少爺也不會有電話了。”說著,薛家裕從一旁櫃子的抽屜裡拿出了林蔚東的手機。
林蔚東又準備伸手,來拿家裕手中的手機,薛家裕趕緊接住他的手。
“你就別來了,我給你放枕邊。”看著蔚東這樣的緊張,薛家裕只能搖頭,心裡暗想:于傑你可不能讓蔚東失望,千萬不要參與到其中了。對於蔚東身邊最能接近的于傑,薛家裕暫時還不想懷疑,可能的情況也要蔚東商量著才能知道,這件事最後還是需要蔚東來主張。
“蔚東,多休息,我出去了。”說著,薛家裕起身要走。
“家裕!”林蔚東連忙叫住了薛家裕。心中奇怪:今天的家裕有些跟平時不同,以往的每一次只要有家裕,自己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但是今天的家裕為何看上去卻是有些神不守舍?而且林蔚東還擔心一些事情。
“怎麼了?蔚東。”
“家裕,暫時不能告訴父親。”父親最近身體不好,林蔚東不想勞煩到父親。
薛家裕在結果沒有全部出來前,暫時也不準備驚動教授。實際上,現在事情的發展與教授這幾年的努力的方向發生了背離。
“我知道了,睡吧,我去抽支菸。”
薛家裕是想走開,心裡太多的心思理不清,他想出去透透氣。見林蔚東點頭,薛家裕眼睛微微一眯,也頷了一下首,隨即離開了病房。
林蔚東熬痛熬了太久,累了乏了,一會兒便又睡熟。
露臺上,菸蒂已經扔了一地,這麼冷的天氣,薛家裕愣是在這裡站了近兩個鐘頭,煙一根接著一根,薛家裕知道明天自己的嗓子非倒掉不可。薛家裕將需要解決的問題一條條理順,扔掉了手中最後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