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維鈞攤手,又是逐客令。看似從容的費凱文一點都不從容。
“OK,你忙。”駱維鈞離開他的辦公室。
嚴浩鼻塞得不行,腦袋痠疼痠疼的。淋雨都是大前天的事了,竟然隔了兩三天才開始感冒。他拿著風油精聞了聞,鼻子好過一點。想起床,還是有點勉強。丁家樂衝了一杯感冒茶送到他房間:“珍妮剛才打電話說她親愛的感冒,她要請一天假陪她親愛的去醫院看病。”
“哦。”嚴浩扶著暈乎乎的額頭:“現在難道有流感?”
“沒有吧,不淋雨不騷包的,應該都好好的。”丁家樂趁機挖苦他。嚴浩斜了他一眼,坐起來把感冒茶喝掉:“去在門口掛個牌子,今日歇業。”
丁家樂得令,在門前掛了歇業的牌子,又出門在附近買了早餐回來。嚴浩沒什麼胃口,只喝了點粥繼續閉目休養。丁家樂吃飽喝足,坐回房裡上網。前兩天在網上報名了《月黑風高》的演員招募,他們後天就要在H城對第一輪透過的人進行面試。如果看照片覺得合適的,今天就應該有電話或者郵件通知他去H城。他登入了月黑風高的網站看了一眼,報名的人很多,第一輪的初選還沒有出結果。丁家樂癟了一下嘴。以自己那麼多參加海選的經歷而言,過第一輪是沒有問題的。他開啟遊戲玩著,時不時退出來重新整理一下網站。
“哐!”外頭突然聽到聲響,丁家樂拉開房門,就看見半裸的嚴浩半蹲著揉膝蓋。都感冒了,還騷包的只穿一條三角褲到處走。擦。丁家樂一邊鄙視一邊走到他跟前:“怎麼了?”
“扶我一把。”嚴浩有氣無力的說:“這凳子是誰拉開了不放好啊。”
這不是廢話麼,這樓上住著兩個人,不是他嚴浩自然就是丁家樂。丁家樂攙著嚴浩把他扶起來,他膝蓋上磕青了一塊。想不到他這皮粗肉糙的人,也有這麼脆弱的時候。
“我要去廁所。”嚴浩說。丁家樂皺著臉橫了他一眼,看他那一臉蔫了叭嘰的樣子,無可奈何。就當是發揚救死扶傷的精神吧,丁家樂扶著嚴浩送他進了廁所。嚴浩剛一站定,就拉下了那條三角內褲。人雖然要死不活的,下邊卻精神得很。丁家樂轉頭不急,一眼看到;大叫一聲:“喂!”
“怎麼?”嚴浩扶著鳥噓噓,一點都不覺得有任何的難為情。
丁家樂咬牙切齒,色*情狂,果然是色*情狂,擦,這也算是十層的X騷擾了。等會兒一定要看點美好的東西洗洗眼。
“躺在床上當病人,真的很無聊。”嚴浩說。
“你可以站著。”丁家樂惡狠狠的看了嚴浩一眼。
“陪我一會兒吧。”嚴浩回到房裡拉住丁家樂:“給讀本書,或者講個故事。”
“您老人家今年高壽?”丁家樂皺臉。這混蛋,不就是個感冒麼,還這麼得寸進尺。想當初他去外頭參加各種比賽,哪回不是一邊感冒還一邊去學東西,琢磨怎麼表演怎麼過關。他倒還嬌貴,要專人伺候。
“我是病人啊,病人為大。”嚴浩理直氣壯的說。
“病人你就好好歇著吧。”丁家樂勾著嘴角,做出生硬的微笑狀。
嚴浩癟著嘴,伸手從床頭櫃拿出一張A4紙。又是合同,又是合同,擦咧。丁家樂額頭暴滿青筋。
“合同上有說……”
“今天不上班啊老闆。”丁家樂冷笑。
“哦。”嚴浩閉著眼睛扶著額頭:“那,你今天是要住在外面?”
王八蛋、混蛋、屎蛋、操蛋、問候你先人。丁家樂鼓著腮幫子,像只氣包魚。
嚴浩砸了一下舌:“要喝水,嘴好乾。”
丁家樂咬著牙,起身出去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嚴浩。嚴浩坐起來:“沒力氣,端不動杯子。”
丁家樂拿著杯子遞給嚴浩的嘴邊,嚴浩喝了一點,滿意的又躺下,側身看著臉上結霜的丁家樂:“你以前參加海選的時候,有沒有要求表演唱歌?”
“你又想怎麼樣?”
“唱個歌來聽一下吧。”嚴浩眯著眼睛說。
丁家樂皺著臉,想了一下:“你想聽什麼歌?”
“隨便。”嚴浩明明連說話都沒什麼力氣,卻有力氣刁難人。MLGB,天生就是混蛋。丁家樂斜著眼睛看著他,清了一下嗓子開始乾嚎:……最討厭這個社會太不公平,最討厭老闆活像個神經病!把自己當皇帝,把員工當奴隸,沒事亂髮脾氣,有事不見人影。自以為了不起,碎碎念大道理,誰不知道你有的只是運氣,所以你去死吧,別再說你的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