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柳岸做什麼呢,當初的事情不都過去了麼?”
程煥一臉倔強地道:“還沒過去,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他。”
沈陌正想接話,一個修長的身影就跨入門來。柳岸還是那副清傲的模樣,他的眼邊有著濃濃的暗影,臉色也不是很好。他就站在門口,往裡面看了進來,和程煥的視線相接的時候,頓住了:“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屋內的人都很識相地離開了這間屋子,留下了他們三人。
程煥恍然不覺地模樣:“岸岸,我只問你一句,你說你愛我,就僅僅是為了陌陌轉給我的那份柳氏繼承權麼?”
柳岸沉默了,空氣也仿若凝滯了起來。
程煥眼中的光芒萬變,他猛地撲了上去,一個拳頭便砸到了柳岸的臉上。柳岸躲也沒躲,被打中後重重地悶哼了一聲,嘴唇卻抿成一個孤傲的幅度。
沈陌沒攔住程煥,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他看向了嘴角出血的柳岸,柳岸用手撫了撫嘴邊,淡淡地道:“這是我欠你的。”
程煥怒吼著想再上前揍他,被沈陌給拉住了,沈陌湊在他的耳邊,深沉而悲哀地道:“煥煥,夠了……真的夠了。”
程煥被拉住動不了,掙扎了半天,突然鎮定了下來,嘴邊劃開了一個詭異的笑,他對著柳岸道:“柳岸,我佩服你,你在我和陌陌之間左右逢源,讓我們兄弟差點反目,還終究得到了你想要的……不過,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你既然得到了柳氏,就別再妄想什麼愛情。別忘了,這柳氏,還是我和陌陌施捨給你的,就算你耍手段弄到了,也不過是柳氏的養子罷了,陌陌卻是正宗的大少爺。你還巴巴地跑回來,以為我們會搶你的柳氏嗎?我們當初給了你,沒有人稀罕搶!你就一個人守著它老死吧! ”
他的表情再也不是詼諧幽默的,搞怪輕鬆的,竟然帶著幾分惡意和暢快來。他說完便往門口走去,經過柳岸的時候,看也沒看他一眼。
沈陌看了看臉色慘白的柳岸,終歸不知該說些什麼,他追著程煥而去。
程煥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沈陌,臉上的神色卻無比輕鬆歡暢,似乎陳年的積鬱已然散去:“陌陌,看他的眼神,似乎對你還有著舊情呢。”
沈陌搖了搖頭,看向了正朝他們走來的顏兮,道:“我卻沒有了。”
程煥看到了顏兮,眼神一眯,狐狸般地道:“我現在才覺得,你和顏兮般配著呢。”
沉淪
作者有話要說:~~~~~~~~ 好忙好煩……不過這文一定不會坑~ 接下來的生活安穩地很,沈陌卻覺得自己水深火熱了,根源還在於連蒙帶騙還撒著嬌搬進他家的顏兮了。那孩子毫不顧慮,簡直把他家當自己家一樣,完全不客氣。從被蹂躪多時的廚房到格局大改的浴室,沈陌無奈卻又寵溺著。更別提某個雷雨天顏兮慘兮兮地從客房抱著被子跑到主臥,在他面前裝出一副可憐樣,受不住的沈陌就連最後的主權也丟了。
床邊躺著一個時時刻刻覬覦自己,好多次都想往自己身上撲的白眼兒狼,沈陌磕磕絆絆地保衛著後面的貞操,簡直沒一天有好眠,更別提還得壓下一身火熱害怕自己化身為狼撲上去。原來和柳岸在一起的時候,沈陌也有過獻身的念頭,不知怎麼的,柳岸總是興致缺缺的模樣,說到底沈陌後面那塊風水寶地也還是個雛。
沈陌有時候想,顏兮這種人,真是為達目的不惜折腰,過去在他面前都是一副柔柔軟軟羞羞澀澀的模樣,沒想到自己退一步他進一步,實質上卻是不容違逆的人。
話是這麼說,沈陌還是被顏兮養得白白胖胖,最煩心的還是公司裡那點事。
沈陌坐在椅子裡,昨晚陪各種官員應酬忙活了一整晚,醉酒的後遺症就是頭疼得厲害,一抽一抽地疼著,簡直沒一刻安歇。顏兮從後面環抱著他,雙手在他的太陽穴上揉按著。
程煥闖進來時就見到這麼一副場景,一時不由地肉麻地直往後退。他站到門邊,手都握到門把手,沈陌就突然來了一句:“什麼事?”
自從那天之後程煥表面滿不在乎,還是消沉了很久,基本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他聽到沈陌問他,倒也沒有立馬回答,而是調笑道:“以前只能看你像個保姆似的哄著柳大少爺,現在倒是風水輪流轉,輪到你被像個大爺似的供著啦?”
沈陌哼笑幾聲,顏兮理都不理他。
程煥倍感無趣地撇嘴:“你原來把柳岸當媳婦兒寵,現在你自個兒是媳婦兒了麼?”
沈陌抬眼,裝作沒看到顏兮嘴角的笑,鬱悶地認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