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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什麼,就問吧。”陸勵成喝著冰啤酒坐在底樓面向花園的休息
木走廊上的座椅上,而對面一直盯著自己的張凌則表情複雜來回在他身上掃。
“陸勵成,你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張凌帶著佩服的口吻調侃道,
“你說你結婚了。”
“準備一輩子在一起,當然和結婚沒什麼區別。”陸勵成倒是一派悠
然自得,丟進一粒花生在嘴裡咀嚼著。
“哥們,你以前不是啊。”字正腔圓的北京腔驚訝地問。
“說來話長。”陸勵成知道自己朋友被自己嚇得不輕,便簡略告訴了
對方自己與鍾皓天從相遇到相愛的過程。
“你可想清楚了。”張凌聽後還是搖搖頭,“你媽那裡怎麼辦?還有
他帶著個兒子,兒子大了後怎麼辦?”
“我媽那,我自然有辦法。他兒子,到了成年也該獨立了,難道要
皓天養一輩子嗎?同意與否,小輩沒權過問。況且,皓天晚年也不用靠他
養。”陸勵成毫不擔心這些問題,他現在賺的錢足夠讓他和鍾皓天晚年過
得很舒適,他那兒子孝順自然好,如若不能接受他們,他也有辦法讓鍾皓
天遠離這些煩惱,去國外生活。
“那是因為,那孩子不是你骨肉。自己的孩子不能接受自己,那種滋
味只有做過父母才能瞭解。”張凌對此並不樂觀,他也是做父親的人。陸
勵成沒有做過父母,不能體會這種心情。就算不靠孩子養老送終,但是自
己的骨肉對自己漠視甚至厭惡這種心情,比什麼都來得心如刀割。
“那小孩才五歲,我會想辦法。”陸勵成最近在查閱孩子的教育和學
校聯絡,他覺得孩子應該從小獨立,所以想著有機會說服鍾皓天,讓安安
小學在國內上到了初中就送去國外一直到大學。一來去國外唸書,回國工
作比較容易解決;二來,如果那孩子唸書爭氣直接想辦法讓他在那裡留下
來找工作,發展也更有前景。國外崇尚獨立,到了成年就讓他自己打工賺
生活費。無論對他和鍾皓天,還是孩子都是好事。
“你啊,瘋了。”張凌指指陸勵成搖頭說,“喜歡上個男人,還帶著個兒子,以後,有你受的。”
“我們那麼多年朋友,你還不瞭解我脾氣?一旦認準,就不會回頭。”陸勵成自信地看著張凌。
“我就不懂了,他到底哪裡好,你這麼迷他?”張凌實在不明白,憑
陸勵成的條件要找什麼樣的找不到,非要找個啞巴男人還帶拖油瓶。
“他挺會照顧人的,心也善。”說完,陸勵成低頭微笑。
張凌看陸勵成一副深陷其中的表情,也懶得再說什麼,抓了塊牛肉乾
啃了口。認識陸勵成這些年看著他從MG公司小職員到現在,這樣的陸勵成
他卻從未見過,他比陸勵成大兩歲,一直把陸勵成當哥們、弟弟看待。
張凌是北京人,他們是在酒吧認識的,當初陸勵成還是剛進MG公司的
小職員。每個週末,他和陸勵成都會去同一個酒吧看球,不知不覺就認識
交談,相識後,發現他們很投緣便成了球友。沒想到有次他開玩笑和陸勵
成賭球,陸勵成忽然提出賭注說如果他贏了就請他一年酒吧的酒錢而如若
陸勵成贏了,教他一道醬蘿蔔就可以了。
“你識貨啊。”當時他詫異這個小年輕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賭注。
他的祖上是宮廷中的掌廚,而他們家秘傳的私房菜中有這樣一道醬蘿
卜,那是他父親最拿手的菜也是他們張家自己的私密菜。父親去世後,他
繼承了菜館卻將這道菜永遠封存了起來,那是為了紀念他父親,父親走了
這道菜也只會出現在張家自家餐桌上。所以,陸勵成提出這個條件讓他非常訝異。
“我絕不會向外人透露秘方。”陸勵成對張凌說。
“好!”不知是那時自己喝多了,還是陸勵成有那種說服力讓他答應了下來。
結果那場球,點球絕地大反擊,張凌輸得非常慘,他認為是天意如
此便毫不猶豫寫下了配方。誰知陸勵成當場看了幾眼,就在他面前燒了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