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從安安走丟後,他不能再看著孩子這樣總是踢皮球一樣到處寄宿別人家。而且,孩子需要父母在身邊陪著並能接受學前教育。
鍾皓天手指撫上那扭曲的疤痕,就是這裡奪去了他健康的身體還有他的聲音。安安還小不懂認字,他和安安所溝通的非常有限。孩子還等著爸爸嗓子好了,教他唱歌和念故事,但是,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看到這個疤痕,他自己都不想面對。儘管,他已經適應了不能言語的生活,也接受了終生做個啞巴的現實。可是,每次看到這道刺目的刀疤,他總是想起太多不想回憶的往事,他也無法接受別人異樣的眼光看著這個疤痕,帶著憐憫。這種憐憫,比任何冷嘲熱諷都來得傷害他的自尊。所以他每次出門,都會把領口扣上掩蓋住這個難堪傷疤。
穿上睡衣,走出浴室。安安正乖巧得坐在小椅子上畫畫。
上次安安離家出走,鍾皓天並沒有責怪安安。那麼小的孩子,期待父母給自己過生日再正常不過。宋老師再疼安安,畢竟是外人和父母是不同的。雖然孩子不是他親骨肉,但是當安安還是嬰兒的時候,他抱在懷裡那刻早就已經將安安視如己出。他相信上輩子安安一定是自己親生的孩子,才會有這種感覺。
摸了摸安安柔順的頭髮,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孩子身邊看他畫畫。
“爸爸,小馬駒怎麼畫?”安安有些洩氣得看著自己的畫紙。
鍾皓天拿起旁邊棕色的蠟筆,在紙上幾筆就勾勒出小馬駒的輪廓,然後畫上細節。一匹小馬,栩栩如生地躍然紙上。安安崇拜地看著爸爸,爸爸不但以前很會唱歌,畫畫也很棒。在他眼裡,鍾皓天不但是一個溫柔的父親更是一個值得驕傲很厲害的人。所以,每次別人說爸爸不會說話,他都會反駁別人。
下巴抵著孩子的頭頂,讓孩子握著蠟筆跟著自己的手畫,感受筆的走勢怎麼畫出小馬駒。這刻,鍾皓天比任何時刻都平靜、幸福。再過幾個月,孩子就要隨母親住了。除了給孩子辦各種手續外,他想和孩子多獨處斷日子。所以除去手頭一些零碎工作,他目前暫停接其他Case。這一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