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有什麼事嗎?”陸勵成聽見派出所,心下一驚。
“是這樣的,這裡有個小孩走丟了,被人帶來派出所。身上只發現你的名片,問孩子也問不出什麼,所以能不能來一趟。”
抬頭看了看時鐘,已經是深夜十點,驅車趕過去也要半夜十一點左右。但是,公安局那邊讓自己務必一定要過去。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無奈之下不得不去一趟。
到達派出所裡時,已經深夜十一點半。派出所裡三三兩兩,人很少。從裡面走出來一位警察跟他握手。
“你好,是不是陸勵成先生?”警察問。
“是的。”陸勵成點了點頭。
“我是剛才打電話給你的夏警官,孩子在這裡老半天了。”夏警官帶著陸勵成往警察廳後面的休息室裡面走。
進了休息室,只見一個孩子坐在長凳上晃著腳丫子。聽見夏警官開門聲,馬上抬起頭,原本本欣喜的表情見到陸勵成後立即愣了愣。
“這孩子,你認識嗎?”夏警官問陸勵成“被人帶來時候就不說話,只在書包裡找到你的名片,問他叫什麼也不說。”
陸勵成眯起眼睛看了會,認出這是鍾皓天的兒子。
“他是我僱的設計師的兒子。”陸勵成立即回答夏警官。
“認識就好。”夏警官鬆了口氣。
“這是他父親的電話號碼,夏警官可以直接聯絡他。”陸勵成利索的拿出隨身攜帶的鋼筆,在一張空白紙上寫下鍾皓天的手機號“對了,他爸爸不會說話。所以,發簡訊應該能聯絡到。”
“好的,我馬上去聯絡。”夏警官立即轉身準備出休息室,被陸勵成叫住了。
“我能先回去了嗎?夏警官。”陸勵成問。
“陸先生,不好意思。暫時,你能不能先等他父親到。你必須認下人,然後做一份筆錄才行。”夏警官歉意道。
“好吧。”陸勵成點點頭,看著夏警官出了休息室,無奈地找了個長椅坐下來。房間裡,只剩下他和孩子。
陸勵成向來是個唯物主義者,不信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但是,自從來了上海,他不得不相信是不是犯了什麼忌諱,連這種荒唐的事情都能發生。扭過頭看見那孩子偷偷看著自己又不敢靠近自己的樣子,覺得有些煩躁。
“我爸爸,會說話。”過了許久,那孩子忽然對陸勵成說了這麼一句,帶著點不甘心的語氣“還會唱歌。”
陸勵成皺了下眉頭,閉上眼不理那孩子。
“我想爸爸。”說完,孩子低聲哭了起來。
“你爸爸等會就來了。”聽見孩子的哭聲,陸勵成儘量壓著火氣說。
“叔叔,能不能讓我爸爸快點來。”安安從口袋裡拿出張皺巴巴的名片遞給陸勵成。
陸勵成低頭看了眼,正是自己給鍾皓天的那張名片。
“你這是哪裡來的?”陸勵成忍不住問。
“這是爸爸的名片,爸爸說用這個就能找到他。”用手指指著‘陸勵成’三個字認真的念道“鍾皓天,我爸爸的名字。”
陸勵成看著安安,閉了閉眼。他不想跟個小孩計較,他氣的是大人,他的父親鍾皓天。一個單身男人,帶著孩子本身就是個錯誤。這種小孩子,就應該由母親負責撫養。更何況,鍾皓天身有殘疾,還總是把孩子關在家裡或者車裡,這要是在國外,早就被剝奪撫養權甚至坐牢了。不知道,孩子的媽媽知不知道這種情況。罷了,別人的家務事沒興趣知道。他現在就希望趕緊做完筆錄,回家睡覺。看了看手錶,都快接近凌晨一點了。
其實,安安已經足足一個多星期,沒見到鍾皓天了。自從鍾皓天停職,每天必須去馬太太家處理地板問題,早出晚歸。他索性就讓安安,全託在了宋老師家裡。前幾天,是安安的生日。原本以為可以跟爸爸一起過生日,沒想到只有宋奶奶拿出個大蛋糕,說是爸爸給他的,還有小電子琴做生日禮物。安安想到爸爸曾經和他說,那種小小、厚厚的小紙片上面寫著爸爸的名字,可以找到爸爸。所以,宋奶奶帶他回家拿小衣服的時候,他偷偷從桌子上抓了張名片放進小書包裡。昨天,趁著宋奶奶出去,他攀著門邊的小椅子開了門,準備出去找爸爸。他沿著爸爸開車出門的方向走,還跟著一個大姐姐上了車。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到了個陌生的地方。幸虧,司機看到一個小孩子在車裡馬上叫了警察來。
安安膽子本來就不大,這次是因為太想爸爸才跑了出來。當警察問他問題時候,看到一圈陌生的叔叔阿姨,安安嚇得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