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過孩子儘量不會再讓他在外過夜。可是陸勵成病成這樣,他怎麼放心讓他一個人在醫院度過。不得已之下,他將陸勵成帶回了家。
陸勵成病得很厲害,儘管不是大病卻足夠讓一向強勢的男人沒有一點生氣。他和安安租的房子只有一間臥室,所以只能讓陸勵成睡臥室而他和孩子睡在客廳裡,幸虧孩子還小睡沙發沒有問題,他則簡單打個地鋪就行了。因為燒的厲害,陸勵成睡得很不踏實,渾身不停地冒汗,嘴巴里也會時不時難受地**。鍾皓天每隔一小時就拿著清水替他擦拭身上的汗水,本來想叫醒他吃點東西但是他一直昏睡怎麼都叫不醒。陸勵成現在已經睡了整整二十多個小時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他準備再帶他去趟醫院看病。
慢慢躺下的鐘皓天,腰吃痛了一下。把陸勵成帶回家時,對方一直昏睡不起,他只能硬生生把陸勵成背上樓,雖然只是三樓,但是一個一米八左右的男人力量全部壓在他身上,實在份量不輕,揹回家把他放在床上的時候,不小心閃到了腰。
今天上海的的清晨特別清爽,連綿不斷的雨季接近尾聲。鍾皓天起床替安安刷牙、洗臉後準備做早餐。開啟廚房的窗戶,讓新鮮空氣進房間通風一下。因為陸勵成這病人在,家裡空氣有些渾濁。安安身體不好容易得病,所以他把臥室房門緊閉怕安安也被傳染到。
小聲地走進臥室,陸勵成還安靜地睡著。鍾皓天悄悄開啟臥室窗戶,也好讓房間透透氣。但是怕冷風加重他的病情,所以只開了條小縫隙。
坐在床邊,用手背試探了下病人的額頭,燒似乎全退了,虛汗也少了許多,鍾皓天稍微放心了點。但是陸勵成還是在昏睡,是不是對藥物太敏感?鍾皓天想。有些人吃點感冒藥就能睡上一整天,陸勵成已經睡了那麼久鍾皓天覺得可能是藥物作用。小心地拍了拍陸勵成,想把他叫醒。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怎麼樣也要吃些東西墊墊肚子。
陸勵成醒來第一眼見到的便是在床邊替自己擦汗的鐘皓天。混沌的腦子竟一時想不起這是誰,頓了幾秒意識逐漸清明才想起這是鍾皓天。
“鍾皓天。”陸勵成叫了聲還未發現自己醒來的鐘皓天。
鍾皓天抬起頭髮現陸勵成已經醒來,馬上鬆了口氣展開笑顏,伸出手在他額頭摸了會,燒全退了。放下手中的毛巾,指了指手錶然後比劃了一個數字告訴自他已經睡了二十多個小時。
“……”頭腦還未徹底清醒,渾身依然痠痛。
鍾皓天搖了搖頭,指指陸勵成的肚子然後把桌子上的藥給陸勵成看。陸勵成明白他的意思,讓他吃點東西再吃藥。
“麻煩你了。”陸勵成輕聲說。
鍾皓天拿了個枕頭墊在陸勵成的腰後,讓他坐起來舒服些。轉身出房間,準備為陸勵成煮點易消化的粥墊肚子。
環顧房間的四周,屋子並不大但是非常乾淨整齊,主色調是乳白色的。白得並不刺眼,帶著柔和的暖意。床頭有一盞小小橘黃色的檯燈,桌子上整齊擺放著他的錢包、手機還有一些零碎的物品。而自己的西裝掛在門口的衣架上,襯衫等衣物摺疊得放在一旁。看了下現在自己的穿著,是一套灰藍色的睡衣,袖口和褲管稍微短了些,應該是鍾皓天自己的睡衣。
回籠昏睡期間的思緒,零碎記得Shally來過電話改了會議的時間然後回憶起自己似乎是被人揹著上樓梯,本想自己下來自己走可怎麼也沒力氣睜開眼睛,朦朧中不斷有人替自己擦汗蓋被子。
這樣想來,鍾皓天應該把自己揹回了家,還整整照顧了自己一天一夜沒好好休息。靠坐在床頭,伸手開啟手機有好幾個簡訊都是問候他病情的同事。隨手回了他們簡訊後看了下時間,是早上十點。
看來自己真的不年輕了,陸勵成想。他從未嘗試過昏睡那麼久的滋味,更別提燒的幾乎失去意識。而且他很久沒這樣睡死過,自從來了上海工作太忙往往幾天熬夜通宵。越是熬夜,到了空下來越難以快速入睡。為了節約時間讓自己好好睡覺,他開始服用少劑量的安眠藥幫助自己入睡。這次高燒,倒是給自己很好的補充了下睡眠。
“爸爸,好香。”安安聞到粥的香味,跑進廚房踮起腳尖看著鍾皓天。
一邊用勺子攪動砂鍋中的粥,一邊放了些蔥花進去。看見身邊兒子流口水樣子,鍾皓天揉了揉孩子的頭髮,取下安安專用的卡通塑膠小碗盛了小半碗給他解饞。
安安捧著小碗和小勺子在客廳自己吃起來,發現臥室的門沒有鎖上,好奇得走了進去。爸爸昨天怎麼也不開啟臥室,睡了一天沙發的安安好奇臥室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