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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冷淡地說:“你的人品我不知道,不過我還是很信任沐風的眼光的。”

氣氛沉默了幾秒鐘,何沐風用手支著下巴,臉卻悄悄轉向窗臺。慕容起鬱悶之極,看到何沐風的小動作,立刻叫嚷道:“你偷笑什麼,看到大叔吃癟很高興嗎?剛才還跟大叔玩呢,你男人一來就偏袒他了嗎?”

何沐風轉過臉,臉上還殘留著淺淡好看的笑容,他輕聲說:“沒有偏袒他,暮禽說的是實話。”他說這些話時,眼睛下意識地看了林暮禽一眼,而林暮禽此時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何沐風從容地收回視線,作出淡定從容的模樣,耳朵卻悄悄紅了。

“桐葉怎麼一直低著頭,不舒服嗎?”何沐風終於注意到在場的第四人。

慕容起寵愛的摟緊他,柔聲說:“他平時在人多的場合總是不愛說話,跟個小孩子似的。”而時桐葉一直裹著毛毯,柔順地把臉埋在他肩膀。

“這不對勁吧?”何沐風湊上來,輕柔地扳過他的臉,皺眉道:“桐葉,醒醒,怎麼睡著了?”慕容起也發覺有些不對,他輕輕拍打著時桐葉白皙的小臉:“寶貝,很困嗎?晚上沒睡覺?”

時桐葉並沒有睡著,他只是被一陣陣眩暈感弄得沒有力氣。他全身痠疼,耳邊嗡嗡響,雖然聽到了兩人的喊聲,卻弄不清楚是什麼意思,更惱人的是臉頰上還傳來連續的拍打。時桐葉煩惱地掙扎了一下,卻遭到了更頻繁的騷擾。

慕容起和何沐風焦急地叫著他的名字,又是按胸口又是掐人中。林暮禽冷眼旁觀這兩個笨蛋,最後忍無可忍地站起來,從冰箱裡找出一塊冰,用毛巾包起來。緩慢地擦過時桐葉的額頭,然後解開他的衣服,將冰冷的毛巾擦過胸口,手肘。時桐葉被冰冷的觸感刺激的一陣清醒,身上的熱度下降,他暫時覺得舒服了一些。林暮禽倒了一杯熱水要喂他喝,想了想轉手把杯子遞給慕容起。

時桐葉喝了一點熱水,終於有力氣講話了,他語氣虛弱而嚴肅地說:“我發燒了,要睡一會兒,你們兩個,”他警惕地看著慕容起和何沐風:“要是還有良知的話,拜託你們讓我安靜一會兒。”他站起來,腳步虛浮地回臥室,嘴裡繼續說:“沐風,我先去在你床上睡一會兒,你們去吃飯吧,慕容,晚上記得接我回去。”

時桐葉冷靜地吩咐了這些,又吃了一片退燒藥,沉重地躺在床上,進入了昏沉的夢境。慕容起小心地在門口看了幾眼,焦急又無措:“他怎麼忽然發燒了?要不要去醫院?只吃一片藥會有效果嗎?”何沐風在客廳裡翻箱倒櫃,嘴裡嘟囔道:“我上次買了一盒退燒藥,效果很好,你把他叫醒,喂他吃幾片。”

“我們四個,”林暮禽坐在沙發上,淡淡地說:“誰是醫生?”

剩餘的兩人停止了手忙腳亂的行動,何沐風關上抽屜,鬆了口氣:“算了,我們聽桐葉的,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三人出去吃飯,慕容起心不在焉,美味的牛肉和甜蜜的果汁嚐起來如泥土白蠟一樣苦澀無味。而林暮禽和何沐風也不怎麼說話,何沐風專注地吃東西,林暮禽則一直若有所思的看他,但是當他抬頭時,那目光又巧妙地移開了。

沉默地吃了一頓飯,慕容起匆匆結賬,對林暮禽說了句“失陪”就迫不及待地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快一萬字了,看著挺累的。我不小心放在一起發表,淚……

☆、兩對怨偶

時桐葉從昏睡中醒來,窗外隱約有路燈的光芒,屋子裡則十分昏暗。他緩緩挪動一□子,面板上出了一層薄汗,睡衣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不過這預示著高燒已經退了,時桐葉心中略覺安慰,此時也不急著起身,以免再次受涼。

躺在床上不能起身,時桐葉倍感無聊,他索性用棉被將自己裹成一隻毛蟲,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心中無悲無喜,一片清明空白,他打算再睡一會兒,畢竟自從成年以來,有心情在床上睡懶覺的機會屈指可數。

外面的門鎖咔噠響了一下,時桐葉敏銳地睜開眼睛,但很快又沒有什麼聲音。這個時候他們三個應該還在外面吃飯,時桐葉疑心自己聽錯了,又縮排棉被裡,過了一會兒,臥室外面傳來刻意放輕的腳步聲,以及輕輕的推門聲。

時桐葉的心“咯噔”一下,在這種漆黑的夜晚,現代化公寓中經常會發生入室搶劫案件。他頓時警惕起來,可是身體綿軟無力,就算真的有歹徒進入,他也只是砧板上的魚肉而已。

他正心亂如麻時,蓋在腦袋上的棉被被掀開一小片,眼前出現一張黝黑的正方形臉龐,五官隱藏在黑夜裡,唯有一雙眼睛閃著狡黠明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