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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啊,沈風也姓沈呢”,緩和緩和我目前的可憐狀況。

只不過我此時明顯已經有些瞠目結舌,舌頭沒有聽大腦使喚,很愚蠢地問他:

“你是……什麼意思?”

Sho皺眉看著我:

“我們是兄弟。”

我腦中陡然劃過第一次對付公雞時他口中那個“二公子”,心一下子便涼了半截。有了答案,我卻依舊不肯相信,跟自己較真似地,又咬著舌頭辯駁道:

“沈風從來沒提起你,他沒說過他有弟弟……”

“我們關係不好。”

“你那個父親也不姓沈……”

“他用的藝名。”Sho乾脆地打斷我。

“……”

我已經徹底無話可說,愣愣看著他。

Sho還是皺眉:

“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眼神呆滯地,把自己從腳打量到頭。

這副樣子怎麼了,不就是邋遢了點,髒了點,好像是有些不堪入目呢,之前我們糾纏的時候你怎麼就不嫌棄我,還是心裡在嫌棄,嘴上沒說而已。

Sho把臉轉向一旁,似乎一眼都不願多看我。

“執迷不悟……”我笑了笑,自嘲地,“也對。”

我是挺執迷不悟地。

我唯一執迷不悟的地方,大概就是把他當了回事。

已經老大不小,竟然會犯傻地迷上他這種年輕小子,早知道他這麼不可靠,我肯定不會把他當回事。

竟然還妄圖用別人那裡奪來的金錢權力留住他,以為這樣他就能多在我身邊久一點。

大概沒有比我更倒黴的,踢鐵板踢得這麼正中紅心,什麼人不好看上,偏偏看上他。

他此時就站在我跟前,看到我被槍指著並沒有防備,我在想我要不要乾脆狠毒些,一不做二不休拉他一起殉情,反正我是沒有活路了。

在腦中情景模擬了好幾遍,連他倒下的樣子都幻想出來,我乾笑了幾聲,然後心臟開始抽疼。

我沒有這麼做不是因為我捨不得,我只是沒力氣。

對,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所以沒力氣。

倘若痴情可以令人動心,他現在至少應該為我心跳加速幾把,抱住我說幾句安慰的話也好,或者給我幾秒鐘時間,留個遺言總要的吧。

只是別這麼失望地看我,見到我被沈風的人拖走,也絲毫不出言阻攔。

我以為我要死了,結果卻沒有,沈風沒有殺我,只是對我重點照顧,親自動手地對我“照料有加”。

他不會一次性打我到嚥氣,始終讓我蓄著一口氣,然後隔一天再接著修理我,他打我的時候很毒,專挑不致命但能痛到死的地方,饒我是個大男人,也會疼到滿頭滿臉的汗和淚,融在一起根本分不清。

我現在知道他為什麼不乾脆解決我,因為他還沒找到公雞,他以為我知道公雞在哪兒,所以故意留著我一條命。

他搜遍所有能找的地方還是沒能找到公雞,又來逼問我,我用不知道回答他,換來的自然又是一頓足量的拳腳。

我是確實不知道,如果沈風信我我也能解脫,偏偏他現在疑心重得可以,我說什麼他都覺得是假的,憤怒之餘也把氣都出到我身上,我身上已經沒一處好地方。

這種慢吞吞的折磨其實比殺了我更讓我受不了,我多少能體會公雞為什麼提到他就滿臉痛苦,他跟個毒螳螂一樣,換成我我也跑。

同樣是兄弟,性格怎麼相差這麼多,也難怪他們關係不和睦,不過果然還是弟弟比較好啊,性格溫柔不說,也不會隨便對人拳腳相向,臉上總帶著笑,看到他心情便會很好。

即使那笑容多半是演員的習性偽裝出來的。

沈風對於我不告訴他公雞在哪裡很是記恨,又變了花招折磨我,他不讓我進食,然後讓我空腹喝度數很高的烈酒,讓我燒得在地上生不如死地打滾。

幾次下來,我只覺得身上器官都不是自己的,胃部跟要穿洞似地,事實上也快要穿洞了,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撐過幾天。

估摸再這樣下去真要掛了,我斟酌著要不要詐屍一次,也許能混亂弄把槍闖出去。

這樣做其實很有風險,一個不慎也許就中槍見了閻王,還不如留下來給沈風出氣,說不定他哪天出完氣,心情一好便放了我,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

在我矛盾的當口,送酒的人卻是換了,之前的男的換成沈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