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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溫暮言是被餓醒的,伴隨著肚子的咕咕聲,他一面揉著亂糟糟的頭髮,一面動動鼻翼嗅到外間傳來的早餐香味,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尷尬——拖鞋和衣服都不見了!

他馬上就猜到了誰幹的,丫的二貨把自己當偷了仙女衣服的農夫不成?

拽了浴巾圍在腰間遮羞,溫暮言光著腳走出房門,果然看見肖浛手裡拿著報紙嘴裡啃著蘋果,一副悠閒小資的模樣等著看他的好戲。

“肖浛,你把我衣服藏哪兒去了?”溫暮言渾身光溜溜地蹲到椅子上,順手撿了一塊麵包塞自己嘴裡。

肖浛從報紙後面冒出半個腦袋,邪惡地冷笑:“送洗了,包括內褲。”

溫暮言怒拍桌子:“人性呢!”

肖浛掀起眼皮瞅了瞅他:“沒存在過。”

“……別鬧。”溫暮言無語間又覺得頭疼,一邊吃早餐一邊嘀咕,“昨天又沒把你怎麼樣,那麼小氣幹什麼……果然指望你乖乖坐在身上伺候我這種事只能等做夢了……”也不知想到什麼春夢畫面,開始傻笑。

雖說他嘀咕地很小聲,但是被設定為耳朵特尖的肖浛還是一字不漏地全聽到了,每說一個字他的臉色就黑上一分,最後把報紙一扔,寒聲道:“你在那裡笑什麼?”

麵包把腮幫子塞地鼓鼓的,溫暮言嚼了一會嚥下去,呵呵冷笑:“沒什麼,我可不會像某人一樣笑死……”

“……”

肖浛像斷了電的錄音帶一樣戛然而止,面無表情地重新拿起報紙,面無表情地把腦袋縮回去認真看起來。

“喂,你報紙拿反了蠢貨!”

肖大少爺雖然沒人性,好在閒福還是殘留了那麼一丁點兒的。終於穿上衣服的溫暮言淚牛滿面地想,不過總覺得尺碼稍微寬大了一點。有外人在情況下,不好多說什麼,他最後丟給肖浛一個改天見的眼神,徑自閃人。

磨到實在沒法磨了,肖浛這才不情不願地驅車回肖家。

看守卓繁的保鏢一見少爺陰沉著臉進來,嚇得大氣不敢出,二話沒說把門給關好。

“肖浛,你把暮言怎麼樣了?”

在床上挺屍的卓繁聽見動靜趕緊坐起來,滿面淚痕地掙扎著就要下床,被肖浛一把拽住扔了回去。

“呵,沒想到你們的感情意外的好呢,本來答應他讓你們二人見上一面,現在我倒有點想改變主意了。”肖浛一手按住對方的肩將人死死壓在床上,漆黑的眼緊緊釘在卓繁目中,冰冷的目光似乎暗藏著某種怒火,迫得人喘不上氣來。

卓繁抿著唇線,慌亂的眼裡是藏不住的喜悅,發現了這一點的肖浛似乎更憤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憤怒,難道卓繁不僅僅是自己手中奪取卓家勢力的棋子嗎?

為何卓繁口口聲聲叫著那個名為溫暮言的男人,自己會如此嫉恨?難道說……

“說,你是不是愛上了那個姓溫的?你們是不是早就上過床了?”肖浛微微虛眯起雙目,手指滑過卓繁顫抖的嘴唇,扼在他纖細的頸項上,緩緩加重了力道。

卓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因為窒息而臉頰通紅:“你說胡說八道什麼!暮言是我的好兄弟,肖浛,你可以報復我,可以恨我,但是你怎麼能懷疑我?暮言從小跟我一起長大,如今我被你關起來,他擔心我才屢屢出手救我,至於你,反正我無論說什麼你都不相信,你心裡只有那個死了梁晨禮!你掐死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再看見你。”

說罷,他閉上通紅的眼,不再掙扎;默默待死。

肖浛重重冷哼了一聲,鬆開手來,反而去剝他的衣服,卓繁果然再次睜開眼憤怒傷心地瞪著他。

“卓繁,你給我聽好,即便姓溫來見你,他也休想碰你一下!”

肖浛拔高聲音,顯得十分憤怒,粗暴的動作裡充滿慾火,就在卓繁萬念俱灰地以為自己又要被侮辱的時候,房門突然被叩響:“少爺,您的私人電話,說是生死攸關的急事。”

聽到這話,肖浛立刻撒手,兔子似的跳起來火燒火燎地衝出了房間。

關進書房,肖浛對著電話就是一通吼:“你個混蛋真是會掐時間,再晚一點我就要晚節不保了!”

裡面傳來溫暮言慢吞吞地聲音回答:“是麼,我還以為你美人在懷嫌棄我多事呢。”

肖浛悠然地坐下來喝了口茶給自己壓驚:“別緊張,就算沒接到電話我也不會做到底的,劇本只是一個拉燈的省略號直接過渡到第二天,管我是捅他一晚上還是一覺睡到天亮。”

“……誰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