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
我把戒指隨意地放進了口袋裡,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交流的欲…望,看了眼巨大房間裡僅有的一張床,洗了個澡直接霸佔了整張床。
我第一次看到鄭秦殺人,那天。
對方是個巴西的男人,他們的英文帶著很濃重的葡萄牙口音,除非經常聽,否則很難輕易分辨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
他們似乎是在審問戰俘,這次是鄭秦親自上去做的,這個巴西男人身上被縫合了很多地方,傷口很新鮮,縫合的手法極度粗糙,線頭邊角凌亂。
鄭秦的臉上帶著鮮血。喬林從遠方走來,他摟著亞特米西雅,女人的頭髮自由地散在一邊,栗色的天然卷,她笑了笑,“沒想到鄭大公子殺人的樣子,會這麼迷人。”
她這是在變著法兒諷刺鄭秦。
人有正常的同類之情,除非萬不得已,走投無路,誰也不會無故殺誰。像鄭秦這樣常年生活在勾心鬥角,卻無殺戮氣息地方的人,卻殺了一個與他本質上無冤無仇的人,亞特米西雅是在結合著之前的事,嘲笑著鄭秦的窮途末路。
我被幾個人跟著站在外圍,鄭秦不准我沾到這些事。
鄭秦又舉了槍,對準另一個巴西男人,一槍崩了他的腦袋,白色的東西濺出,男人對跟著他的幾個下屬說了幾句,目光停到了亞特米西雅的身上,
自小到大,從我對鄭秦的瞭解,他對女人一向比較紳士,除非那個女人懂得收斂。
和這種和女人“爭風吃醋”的事,還是比較適合我。我不喜歡喬林這種縱容自己女人挑釁的事發生。
“怎麼會。我倒覺得亞特米西雅小姐殺人手法更迷人,畢竟,從小就開始殺人了。”
她諷刺鄭秦,我也諷刺她,誰讓她從小就被扔了。
我越過了人群,走到了鄭秦身邊。
一地的腦漿子讓我猛然一陣不適。平日裡電視劇、小說裡都會出現一些,但親眼看到,那種噁心感和不適,不是輕易能忍受的。
鄭秦伸手把我帶到了身邊,一隻手摸了摸我的頭,像是在安撫,我都快三十了,在鄭秦眼中。他還把我當小孩兒?
其實我還是挺佩服亞特米西雅的,一個幹過特工,刀口舔血的女人,還能這麼喜歡打嘴炮。
“鄭少,哦,不,鄭睿,大少爺不喜歡這裡吧。”女人笑了笑。
喬林親暱地拍了把她的屁股,阻止了她,“說啥呢。”
女人在我和鄭秦面前,一手扣住了喬林的後頸,放肆地吻了上去,生怕我們看不見,還吻得挺久。
我笑了,她這是在做給誰看呢,這飛醋吃的。
鄭秦沒有說話,他的表情很淡,男人拿出了一顆咖啡糖給我,讓我含著。
我聽話地吃了糖,然後被鄭秦又被人叫住,他少有的幾個人過來像是和他說了些什麼,然後退走了。
鄭秦鬆開了我,他讓我回住的地方去,別到處亂跑。最後他看向喬林,“小睿剛來這裡不習慣,你看著點他。”
喬林,“恩。”然後他對身旁的幾個粗壯的男人點頭示意了一下,幾個人走到了我的身邊,想把我“護送”回房。
鄭秦讓我跟著他們回去,然後帶著幾個人走了。
看到鄭秦的身影消失在熱帶叢林裡,他沒再穿他的西裝,而是一身迷彩。這身衣服,在他身上卻顯出了難以言喻的斯文。
他徹頭徹尾的變了。
我對喬林說,“我不回去,也不亂跑。你去忙吧。”
喬林皺起了眉,“回去。”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兩個黑人壯漢走到我身邊,沒有催我,但有些壓人那個氣勢。他們其中的一個,沒有留鬍子,黑白極其分明的眼睛盯著我,眼神,很下…流。
這群僱傭兵裡有些個變態嗜好一點也不奇怪,何況是GAY。
我不想跟著這個變態走,我上前一步抓住了喬林的手,“我想知道我哥在做什麼。”
喬林這次甩開了我的手,“你還想再來一次?”
亞特米西雅,“你放開喬吧,他生氣了。”
喬林,“小睿,回去。”
喬林最後一次下了命令。
這不是我的地方,沒有我熟悉的環境,以前總是張揚成性的鄭睿,已經不復存在。那個時候,沈瀚天盯著,我的話雖然總是被駁回,但誰又敢對我半分不敬?
我鬆開了喬林的手,“我只是擔心他。”
言畢,我轉過了身,看向那座精緻的別墅,有種回到牢房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