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一旦結束,縱使你是權利滔天的要人,也無法非法拘禁一個人一輩子。”
“小睿,你一輩子都不可能逃的。”沈瀚天深沉的眼睛被月光照映得波光盪漾,繁星閃爍。
我不想再回答這些無意義的話。
他眯著眼睛看我。
我有點苦澀地嘆了一口氣。
手下地板的觸感冰冷,如我此刻的心一樣,我抓住了沈瀚天的手,一根一根地把他的手指扳開。但堅固的鐵條讓我無法撼動分毫。
“我不會離開。”
身上被毆打的地方瘋狂地叫囂著疼,沈瀚天結實的一腳,如果不是我強撐著一口氣,喉口的血早已經嘔出來了。
不管我再怎麼說,沈瀚天依舊不動如山,能納入宇宙萬物的雙眼,一刻不停地看著我,似有強大的氣流向我席捲而來,歷經天地鴻蒙,宇宙洪荒。星辰劃破四野,它孤立了我失去溫度的靈魂。
“我不愛她。”
我咬牙忍著痛,“我知道。”
“我沒有腳踏兩條船,從認識亓官霖到現在,我一根手指都沒碰過她。小睿,在看著你的時候,我會忍不住,”他鬆開瞭如鐵條的手指,“視線、行動,我都控制不住跟著你走。在我還不能取代亓官中將之前,我不能讓自己在你身上放縱情感。”
沈瀚天抱住了我的身體,我咬住自己的舌尖,清醒神智。
“第一次竹林橋相遇,明明只在你十歲的時候見過你一次,但當時的你讓我震撼了。你是那麼的意氣風發,像一隻不知世事艱險的小狐狸。其實我知道該怎麼去尋找歐陽先生,只是不知不覺地想跟著你走。你十六歲的時候,我們接到了解救人質的命令。擊斃綁匪後,我想上去安慰已經奄奄一息的你,卻被人拉住了,任務有規定,只負責擊斃匪徒,不能接觸人質。所以我只能撤離現場。對不起,當年我沒有徹底救了你。如果你對感情的絕望,都怪我沒有及時出現,怪我顧忌什麼狗屁部隊規定。”
沈瀚天抓住我的手,探進他的襯衫之中,手下有一個凹凸不平的小圓坑,這是彈痕。有些地方的圓毫無規則,很明顯,在取子彈的時候不是正常地用鑷子,而是匕首,或是其他東西把子彈強行挖出來。
“到特種大隊服役,進入獵人學校,勇士學校,參加愛爾納突擊,獲得俄羅斯栗色貝雷帽,想著你我才能咬牙堅持下來。你想知道你的母親為什麼知道我嗎?穆伊影去往中東,我所在特種部隊負責擊斃預謀在奧運時期進行恐怖活動組織頭目。雖然順利完成任務,但我身中榴彈,你和你媽媽有幾分相似,她與亓官策中將一起來看望傷員,一見到她,我就想到了你,我叫了你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