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鄭。”我微笑著回應她。
女人在我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穿的白色西裝皆是在名店裡專門定做,領帶,沈瀚天送的腕錶更是名品中的名品。
“鄭先生,我兒子給你添麻煩了。”女人的神色緩和了一些,但依舊板著臉,顯然,她也是名門,“這小子儘讓人操心。”
“他確實是有些特別,不過,令公子身上也有其他少年沒有的東西。”
“哼,我看只有頑劣吧,”女人粗魯地扯過鬱漢羽,“耽誤了人家這麼久的時間,還不給人道歉?”
“道歉,和他?!”少年倔強地說。
“說是頑劣有些過了,我覺得他挺重情重義的。”
鬱漢羽抬頭看向我,他沒想到我會幫他說話。
“這孩子母親死得早,到處搗亂,盡做些讓人頭疼的事,怎麼打也打不聽。”
養不教,父之過,這女人倒也推得乾淨。
不過我是外人,說他父親的壞話也不好。
“孩子,總是需要慢慢教育的。何況,漢羽也很聰明。”
“哼,我看這個孩子是沒救了,等他十八歲……”
女人還沒有說完,鬱漢羽說,“我不用你們管!你們全部都嫌我,不用等到十八歲,我自己會走!”
女人嗤笑一聲,“得了,被人砍死在外面,還會說我們鬱家虧待前妻的兒子。”
“鬱家?”
“潤烽軍工董事長鬱威華,是我的表哥。”女人的話裡帶著一股子傲氣。
“原來是嫂子的家人。”我笑著說,“馨雪姐還好吧。”
表哥,真是夠遠的親戚,住在最偏遠地區的沈家人,同輩比沈瀚天年齡小的,也能叫他一聲表哥。況且,女人的氣質粗野,我不相信鬱威華親近的家人裡,她算是一個。
“你叫馨雪嫂子?你是鄭睿?鄭家二子?”
我對她笑著點了點頭。
“原來是鄭先生的弟弟啊,怪不得剛才我看著有些眼熟呢。”女人笑嘻嘻地變得熟絡。
“剛才你急於教子,倒是沒看我一眼。”
我直接的話,讓女人老臉一紅。
“我不是故意的,這小子太讓人生氣了,打過他好多次,還是這個樣子,今天帶他來看他媽,一個人就跑了。”
她的話倒是不如剛才難聽了。
“雖然古人言,不打不成器,不過現在時代不同了,過於苛責,反而會適得其反。”
“鄭少說的也有道理,我們會試著改變下教育方法。”
女人開始直呼我鄭少了,似乎和我的關係“近了一點”,開始聊起家常。
我倒沒有閒心和她聊天,看了一眼手錶,“時間差不多了,我還有事。幫我向馨雪姐問好。”
“好,一定的。”
我突然對上鬱漢羽的眼睛,他直勾勾地看著我,目如火炬。眼神似乎在說,帶我走。
我是沒有辦法帶他走的。我嘆了一口氣。
“看什麼看?鄭少要走,你還不跟我回去?!”女人又開始對著鬱漢羽嚷。
我抬起手,示意鬱漢羽過來。
少年以為我要帶走他,他沒兩步就近到我的身邊。
我拿紙替他擦拭溼潤的眼睛,對女人說,“我挺喜歡漢羽這孩子,相信我哥也會喜歡。”
女人一愣,說,“這是漢羽的福。”
“漢羽,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來找我。”
鬱漢羽看我不帶他走,他咬了咬牙。
“在沈氏大廈服務檯留言,或者有機會的話,告訴你鄭秦哥哥,說你要找我就行。”
如果說國內誰是軍火巨頭,那麼,沈氏和鬱家不分上下,甚至,前者有望超越後者。
“好……我會來找你的。”鬱漢羽點了點頭。
我笑了笑,然後讓敬柏巖推著我往沈瀚天所在的地方去。
“幫人幫到底,為什麼不更直接一點。”
在快要到達沈瀚天暫時待得地方前,敬柏巖問。
“雖然我不相信不打不成器,但我信玉不琢不成器。鬱漢羽的眼神堅定,他一方面受到家裡人的限制,一方面又渴望自由翱翔。他才十五歲,提前讓他過上安逸的生活,我不能確定他會不會依舊像現在這樣倔強執著。有時候,成功的人是社會磨礪出來的,而不是天生的。”
敬柏巖沒有說話。
“我給了他一條路,但路上限制頗多。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