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百分之九十,而且大部分人吃過人肉。”
給我述說這個的人是一名當地的記者,難得能說英文的人。這人估計不是沈瀚天的,而是Ifeanyi手下當差的。沈瀚天面子大,連帶著他的情人面子也大了。
“有傳聞說,女xing生殖器官放在錢包裡,能帶來特殊的力量,能夠控制他的同事。”
另一個接話的是Ifeanyi手下一個將軍,自稱“蘭博”。
一個畫面迴盪在我的腦海裡,我們才進入這裡的時候,有一群人在哄搶著什麼了。
我胃內狠狠地翻湧,範正明看著我的樣子,想要遞上一枚咖啡糖給我緩緩,我搖頭拒絕了。
我們經過的這個地方叫做西角,是非洲乃至全世界最貧窮的地方,我還沒來得及表達我的憐憫之情,吉普車一個猛地急剎車,全員戒備看向四周。
副駕駛座的記者下了車,指著前方的驀地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吼,試圖去疏散人群,讓我們通車。
我靜坐在車內等著他們把事情處理完,但人群似乎越來越多,一些舉槍的成年人甚至開始示威展示他們的行為有多麼的威武。
一具男孩的屍體被幾個成年的武裝男子抬出人群,臉上帶著獵到食物的興奮,男孩手臂斷了一條,鮮血淋淋,染紅他下方成年男人的軍服,成年男人舔了舔男孩的斷臂口。
我看不下去,別過了頭。
我雖然殘忍,傷人,但卻從不會要人性命,留有餘地。
緊接著,身著白衣的婦女哭喊著被當地武裝組織頭目拖行,暴露在衣服外的面板被砂礫碾磨得傷痕累累。喊聲痛徹心扉,硬生生讓我將視線又移到了他們身上。
“武裝組織的成年男人在戰鬥之前,會喝男孩的血,這能使他們更興奮。同時他們會把婦女賣給紅燈區,讓她們賣yin。”
“蘭博”將軍鎮定地向我講述情況。
媽的,我暗shit了一聲。
“不違反法律?”
“違法。”
“蘭博”無關緊要地說著這件事,錢都沒有,還要法律做什麼?法律只在必要的時候去談論,路過的話,誰願意花時間去對一群暴力恐怖分子陳述法的重要性。
我抬眼問這位長滿大鬍子的“蘭博”將軍,“你收美元麼。”
“收。”“蘭博”將軍沒料到我會這麼問,愣了一下,回答。
M國裡流通的是M國幣,摺合成美金,十美金等於好幾千M國幣,能讓他們嫖無數次Ji,生活富足好幾個月。
範正明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從他自己腰包裡掏出了二十美金遞給“蘭博”將軍,“蘭博”將軍一看美金,笑眯眯地點點頭,他懂我的意思。
不能怪他太愛財,只是,他們太窮了,就像,在這裡,人吃人也是一種必要。
範正明迅速從他那邊下車,為我開啟車門,外面的陽光太過強烈,我戴著墨鏡也有些阻礙視線。
範正明索性從車座下拿出一把黑色的傘,遮陽遮雨兩不誤。他為我舉著傘,除了司機之外其他人全部跟著我下了車。
我心裡其實沒底,這是一個名族的習慣,而且這些武裝分子肯定吸食了ke ka yin;等du pin;可能不會像正常人一樣對什麼有所畏懼。
我和我的人停在了人群之外。
“蘭博”將軍率先走到前方,當地人看到他的臉,自動退散開一條路,興奮地等著他來分屍。
“蘭博”指了指幾個人,其中一個肇事者。
沈瀚天派來的四個人之一也懂當地語言,他在我面前為我翻譯。
“‘蘭博’說,這裡的法律禁止弓雖女幹,讓那名肇事者放了那個女人。”
“他說他代表官方制止這場行動。”
在這個幾乎沒有法律,全靠槍桿子說話的地方,可行麼。
站在高處的武裝肇事者首領和“蘭博”對罵起來,幾個人被指示著走近“蘭博”,推推嚷嚷,舉槍步槍想要威脅,但他們不能真正動手,“蘭博”可是這個國家軍事獨裁者的人。
這個貧窮國度的武裝分子充滿血性,不肯妥協。
我和範正明身邊圍上了來看熱鬧的普通民眾。人民的眼睛裡沒有兇殘,只有害怕、恐懼,是弱小懼怕強者的目光。
他們骨子裡是期望和平的,我想。
熱風燻上了我的臉,夾雜著垃圾糞便的臭味,能撕掉人一層皮的陽光沒直接打到我的臉上,但熱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