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王忠國才猛然想起今天和他有約,不由‘哎呀’一聲,把車停在了安和身邊。
“安和,你等了好久?”王忠國伸出頭問。
安和看了看錶笑道:“你終於出來了,很忙嗎?”
“安和,對不起,我忘記了,我已經吃過飯盒了,現在跟姬曌有事要出去。要不,你先回我家去吃晚飯好不好?”
“那也只能這樣,不過你有沒有打電話給阿姨?”
“我忘記了,你幫我打吧。”
“好吧。”安和一笑答應了,但那眼中不可避免的有失望透出,這樣的神情沒有逃過姬曌的雙眼。
安和離開後,王忠國便開車走了。
“安和今年多大了?”姬曌問。
“去年二十歲,現在過了年,自然就算二十一歲了。”
“你呢?你叫老虎師兄,自然比他小啦。”
“其實我就比師兄小一天,但是當時整個隊裡,都覺得師兄是大哥,我像小弟弟。”王忠國笑道。
“那你比我大一年。”
“聽說你和姒SIR同年是不是?”
“是啊,可是人家已經是高階警司了,而我呢,還只是一個高階督察而已,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姬曌笑道。
“你這樣說,那我不更加要氣死了,我比你還早一年進警校,可是現在卻和你平級。”
“你很快就要連升兩級,成為整個警察部隊最年輕的警司,東警區所有警察的生老病死,都握在你手中啦。”姬曌笑道:“到時候見了你,是不是要立正敬禮啊?”
“平時倒不用,但是在公眾場合,還是要的。”王忠國一本正經的說。
姬曌哈哈一笑。
“不過說實話,我能升警司,不是因為我多能幹,實在是沾了姒SIR和東區的光。”
“你不用謙虛,姒SIR那個人大家出身,瑣碎的事情他根本做不來,如果這一年來不是在你東區幫他,東區不會有這麼好的結果。”
“怎麼今天就你一個人留在警區裡?”王忠國問。
“跟姒SIR有點事研究,就留下來了。”
“哦。”王忠國一邊應著,一邊開車,一邊開車,又一邊說:“姬曌,你們現在有案子查嗎?”
“一些小案子,我們怕老虎擔心我們不夠人手,就沒接大案。今年和重案組的評比只怕要輸了。”
“難道姒SIR真的要你們和重案組比輸贏?我還以為這只是激勵你們的手段而已。”
“姒SIR那個人何時說過空話,他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
“那倒是。”
“忠國,我問你,當初你決定來東區,有沒有火中取栗的想法?”
“什麼火中取栗?”
“就是常言道的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東區這個地方,要不是行政首長親自下了重賞,只怕沒有多少人願意主動來這裡做事。”
“姒SIR來這裡之前是警司,為了把他調到東區,特意加了一級,這事整個警察部隊都知道,我們這些人都是加了一級調到東區的。但是我沒有火中取栗的想法,就算我們能平定東區,行政首長也不可能把我們這些人,個個升為警司,對吧?”
“我有,我當初來東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可以儘快的升職。”姬曌笑道。
“這也是你工作動力之一吧?”王忠國笑道。
“對。”
“那——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姬曌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想問陳昊在人日那在晚上說的關於張叔的事兒?”
王忠國點點頭。
“暫時沒什麼訊息。”
王忠國輕輕點頭,不再說話,專心開車。二人親自拜訪那位退休的國家檔案管理員,管理員被二人的誠心打動,答應幫王忠國整理檔案。王忠國很高興,和對方探討了許久,只巴不得一夜間就把所有的檔案管理知識都學完。十點鐘他和姬曌才告辭離開,他送姬曌回公寓,抬頭看到公寓裡亮著燈,隨口說了句:“姬曌,你的公寓有燈亮,小心點。”
姬曌一笑:“沒事,我同學來了。謝謝你。”
“嗯。”王忠國應了聲,開車離去,等他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母親已經睡了,客房的門也是關著的,想來安和也已經睡了。推開自己的臥室,臥室亮著檯燈,安和正在床邊看書。
“你回來啦?不好意思,客房門不小心被我反鎖了,鑰匙留在裡面,你還有客房鑰匙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