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找他這個法醫了,難道是出了人命?
“你來了就知道了,路上小心點,我在這裡等你。”
“嗯。”
急急結束通話了電話,若言快速換了衣服,拿起家裡備用的工具箱,泉拿了車鑰匙過來,“我送你去吧,雨還沒停呢。”
“嗯,也好,走。”
兩人下了樓,也沒和歐陽寒他們打招呼,直接出了門。
一路趕到人民醫院,看到門口停著警車,若言心裡閃過不祥的預感,沒等去停車的泉,快步走進了醫院。
外面的雨已經下得小了,淅淅瀝瀝的,更像是老天爺在哭泣。
一進門,就被上司拉住了,“小展,你快跟我來。”
就這樣被一路拉到了停屍間,路上若言的心跳逐漸加快,上司的表情讓他覺得很不安。
那種欲言又止、似乎無法開口的樣子,印象裡,他精明能幹的上司從來沒有過如此為難的表情。
“出了起車禍,酒後駕車,沒有造成其他人員傷亡,警方接到報案時,人已經死了,就直接送過來了,小展,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想……這個人,你應該不會希望交給別人解剖,所以雖然你今天休息,我還是打電話給你了……”
後面的話若言沒有聽清,他已經被上司帶到了擺著屍體的手術床邊,白熾燈下,那張無比熟悉的臉泛著鉛灰色的光,溼淋淋的頭髮上還在滴水,他的臉上也有雨水,凝在眼簾下,彷彿是淚一般。
若言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劈中了,徹骨的寒冷在霎那間充斥了他的身體,他渾身冰涼地站在手術床前,瞪大了眼睛,什麼反應都做不出來。
“這是現場拿回來的遺物,小展,好像是要給你的。”
上司艱澀地開了口,手中遞過來一個袋子,袋子裡有手機和一些隨身物品,還有一個砸壞了的手錶盒子。
“勘測現場的時候找到的,背後刻了你的名字,大概是要給你的禮物,小展,發生這種事,我……”上司難過地別開了頭,不敢再看若言。
若言沒有去接袋子,眼淚一顆顆砸了下來,從小到大,除了最初到歐陽家後想媽媽的時候哭過,他從來不哭的。
以前他們三個討論過,男人哭是最丟臉的事,所以約定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哭的。
這麼多年來,他也一直都做到的,可是這天,根本就沒有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