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一種心情嗎?”
說到這裡,泉自嘲地勾起了嘴角,一個男人要將心底深處的恐懼和無措這樣暴露在心愛的人面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當年的他,僅僅只是意識到了危機,就衝動地要在若言和清之間撇清界限,明明已經擁有若言的一切,他卻還是會擔心,那樣不自信的自己,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覺得很可笑。
若言看著泉眉眼間的傷痛和後悔,心裡劃過一波波拉雜的疼痛,原來不管過了多久,不管心情已經平復到了什麼地步,這樣直接地提起過去,仍然會覺得痛苦和悲傷。
“我後來也想過,為什麼清不早一點向你表白,為什麼明知道你和我更親近一些,他還是等了那麼多年。若言,你想過這一點嗎?”
面對泉的問題,若言的眉心一點點顰起,這一點,他沒有想過。
分開的這一年,他也想了很多,他甚至也想過,如果清早一點告訴自己,他們之間會怎麼樣,可是他沒有想過,為什麼清不早一點告訴他。
泉看出若言神色間的猶疑,瞭然地笑,“我想,清是在等他自己變得成熟吧,在他沒有把握能完全照顧好你之前,他不想冒失地開口。他總是比我想得周全,也總是比我努力,而我卻在用著他給我的便利,走捷徑般地追求你。”
苦澀地搖著頭,泉此刻臉上的失落,讓若言覺得很心疼。
那和對清的歉疚和後悔不同,在聽了泉這樣一番心情的剖析之後,他彷彿能清晰地感受到泉內心的掙扎。
若言伸手,覆上了泉緊緊交握著的手上,“泉,清在用清的方法,你也在用你的方法,沒有誰是錯的。清曾經和我說過,其實他一直對你很抱歉,把整個歐陽財閥全部都推給你,把所有的壓力都壓在你肩頭,他卻很任性地卸下了長子的重擔。泉,一個人的個性決定了他行事的方式和手段,雖然你張揚囂張,又很大手筆,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從一開始,吸引我的人,就是你。”
這樣的話也許對不起清,但是卻是他心底深處最真實的感受,清的體貼和溫柔他雖然感動,但是他一直把清當成哥哥,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每一個人都有缺點,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人,每一個人也都有著自己的特點,那份特點,會吸引到命中註定的另一半。
對於若言來說,也許從八歲那晚被泉拉著去看牛郎和織女星,他的眼睛,就已經開始被泉佔據了。
那些朝夕相處的歲月讓他眼中的泉越來越豐滿,所以他沒有看到清對他的感情,說到底,自私的人,其實是他吧。
是他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雙胞胎對他的感情,也是他根本就沒有去思考過很多應該思考的問題。
“泉,自私的是我們,而不是你一個人。”握緊泉的手,若言輕輕說著。
泉很快反握住他,轉過頭直直看著他的眼睛,“若言,回去吧,我們之間的感情如果因為清而結束,他也不會高興的,他總是希望你幸福的。”
若言眯起眼睛,笑了笑,“對你來說,不是最喜歡一年見一次面還想著對方的真愛嗎?”
小時候的天真言語現在回味起來,就覺得特別有趣,那樣幼稚的念頭,也只有在那樣的年紀才會有吧。
泉無奈地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雖然是真愛,但就像你說的,太可憐了。”
“過陣子吧,醫院這個月我有幾個手術要做,總要完成才能走,飛車大賽也快開始了,我想看一個結局。”
“嗯,最近公司很忙,我不能每天過來,你要照顧好自己。”泉淡淡說著,語氣談不上熱切,卻很溫柔。
若言皺起眉,盯著他看了半天,“你好像真的變了。”
以前的泉,不會說這樣細緻溫柔的話,他會說的是,我不在的時候你要記得想我啊。
泉卻笑笑,輕輕把若言攬進懷裡,“若言,以後,我會連著我哥的份,一起好好愛你。”
他會努力把兩份愛合起來,一起給若言,清的溫柔和細膩,他也會努力做到,清的體貼入微,他也一定不會遺忘。
他相信那會是清也希望的。
若言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句話,心裡突然覺得有些難過,他把頭埋進泉的肩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重重點頭。
有些事,發生了就無法挽回了,如果他們無法改變過去,那麼只有適應現在,努力發展未來。
要去吃飯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若言這才想起今天是風華門內部選拔的初選。
“怎麼了?你今晚有事?”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