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凌厲絕對可以為一粒芝麻扔掉一片瓜地而面不改色。趙宇晨的急於求成和預判失誤註定了他的失敗。
“我想他應該不會再來了。”凌厲將趙宇晨用過的茶杯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正和我意,我也覺得他不會有機會來這裡,不過比起他,我還是更討厭李靖宇。”凌風忿忿說道。
凌厲的眼神有些恍惚,“風,我累了。”凌厲喃喃自語,也不管凌風是否聽到,直接倚靠在椅背上不再吭聲。
凌風低聲吩咐其他侍者幾句,侍者以很快的速度有禮貌的將在座的所有客人全部請出了門,然後取下“營業中”的牌子,各自收拾東西離開。
店裡又平靜了下來,凌風在凌厲身邊坐下,將手裡的薄毯輕輕蓋在凌厲身上,然後小心的把他摟在懷裡,凌厲沒有反抗,順從的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很快便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凌風靜靜的看著他的睡顏,嘆了口氣。我們都是相同的人,揹負著沉重的罪孽相互依偎,你的堅韌和脆弱我都能看見,我可以接受你所要求的一切,可是你的眼裡為什麼只有他?
☆、第二十章
夜色如墨,醞釀著洶湧的明爭暗鬥,靜謐的境地隱藏著蠢蠢欲動的各方勢力。人果然是一種貪婪的動物,只要一點慾望的火星,便可以煽動出毀滅的烈焰。
海邊廢棄的倉庫裡,一批批價值連城的物資整齊的堆積在一起,旁邊站著不少持槍的黑衣打手。趙宇晨坐在一邊,靜靜的等待買主的到來。這次他所倒賣的物資裡除了凌厲提供的資源以外,還包括他名下的資產總和。的確是筆龐大的交易,同時也是一場有關他前途的賭局。
其實一開始他並不打算這樣做,畢竟風險太大,一旦出現任何差錯,不僅他血本無歸,對凌厲那邊也沒法交代。但是他已經等不及了,與凌厲最後一次交談時,他明顯感到對方的已經有了退出的念頭。而此時的他依舊不夠強大,或許凌厲可以將損失看成一次失敗的投資,但是他不能失去成長的憑仗。所以他準備孤注一擲,在凌厲對他失去興趣之前儘快增強實力。他的野心不僅僅是要擊垮李靖宇而已,但是如果無法讓自己與那個人達到同一高度,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痴心妄想而已。
計劃已經安排的很周密了,應該不會有紕漏。凌厲雖然對自己的興趣開始減弱,但兩人畢竟還是合作關係,何況這次交易的物資也有他的一半,於情於理他都不會干涉。買主雖然和凌厲的關係匪淺,但是對方也是個生意人,自然是有便宜就佔,道上可沒有那麼多江湖道義,利益至上才是硬道理,所以買主那邊也不會有問題。此次交易一直是嚴格保密,知道內幕的都是信得過的心腹,而且私下也沒有任何風聲走漏。那麼那些礙事的傢伙應該不會出來惹是生非。況且就算李靖宇來了他也沒什麼可擔心的,買主那邊也不是省油的燈,大老遠的跑來能空手而回麼?靜下心將所有的顧慮梳理一遍。趙宇晨覺得已經萬無一失了。抬起頭,看著從窗戶透射進來的月光,他總覺得有些莫名的不安,但沒有任何頭緒,只能歸結於對此次交易數額的過於關注產生的幻覺。直到現在他依然還未意識到,有個成語叫“揠苗助長”,還有一個詞叫“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倉庫外的空地,李靖宇擺弄著手槍,沒有人都會坐以待斃,何況是被生生打碎美夢,逼到懸崖邊上的瘋子。這樣的瘋子是最危險的,任何疏忽付出的都是致命的代價,他不會也不允許自己犯這種低階失誤。
“靖宇,凌厲的話真的可靠麼?”李鳴海問道,他也清楚現在的局勢。
“如果他和趙宇晨聯合,我們一開始就會陷入被動,他根本沒必要做這些無用功。”李靖宇答道。
“無論他是想對付哪方,我們似乎都是被利用了。”李鳴海說道,凌厲算計的真好,花不小的代價培養一個傀儡出來讓他們兩敗俱傷。
“按照你的想法,我們的對立似乎早了點。”李靖宇當然不會贊同,沒有凌厲的煽風點火,再給趙宇晨一個膽子也下不了這樣的決心。而且那個人是凌厲,不可能會有傀儡反噬其主情況出現。
“你就那麼相信他?”李鳴海說道,作為旁觀者的他什麼都明白,但是他不能去提醒,因為他知道李靖宇是很堅持己見的人,何況這種彷彿天方夜譚的事他也聽不進去,弄不好還會有反效果。只能等他慢慢發現或者清醒,希望結局不要太壞。
“所以我來了。”李靖宇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由的笑出了聲,只有他知道,他和凌厲處事時總會有一種驚人的默契,即使對方不說,往往也會猜到大概。這次原本他可以派幾個高層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