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欽站在一邊看著情緒不穩的楚觀滄陷入沉思。
駱彥秋今天來聖德找孫醫生排解憂慮。
“孫叔叔,我這種……”
孫醫生滿臉笑容看著這個自己曾經醫治過最小也最久快二十年的年輕人說話,邊給他看那疊他永遠翻不完的圖冊。
駱彥秋感覺到熱,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滿臉通紅。
“我不是性冷感嗎,為什麼會對那個,那個孩子……”駱彥秋在躺椅上有些神經質地翻翻身子。
“這不是很好嗎,你可以多見見他。”孫醫生提了個可行的建議。
駱彥秋的臉卻更紅了,那天班柏捏他鼻子的時候他醒了,緊接著聽見一句“流氓”,不敢爬起來,很受傷,第一次疑似喜歡上一個人,被討厭了,滿腦子都是:被討厭了。然後就沒有去追,在床上一動不動躺了好久,手蓋著臉起來,直到眼角瞥見放在一邊說想送他的那件衣服被帶走了,所以現在他在臉紅。不然,或許會生病吧,臉色蒼白,黯然神傷……他駱彥秋三十年來好像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了,那種感覺簡直不可思議。他覺得自己下船以後的每天都在發燒,暈暈乎乎的,很熱好熱,但是又覺得好安心。
從孫醫生諮詢室出來,他照例去看小迪,那小子最近好像失戀了。
駱彥秋很喜歡駱家人,所以駱家人,好吧,並不包括駱水濤,他不在乎駱水濤的品行,只為駱水濤沒有駱家人的血,偏
執的表現。
小迪在五樓,所以駱彥秋去八樓並沒有找到他,他帶的實習生給他指了位置,過去的時候小迪在和一個美女躲著玩親親,駱彥秋面無表情看了會兒,沒意思。轉過身卻伸手去摸嘴唇,原來兔耳朵沒有睡著……
走到拐角看見自家大侄子站一間病房外面,有些高興地跑去問:“嫂嫂叫你來接我?”或許可以讓久思再把兔耳朵約出來,駱彥秋有些窘迫,但是顯然很高興地想。
久思指指病房:“爸在裡面。”
駱彥秋一聽臉白了,伸手摸手鍊:“怎麼了嗎?”
久思按了按小叔的肩:“別多想,沒事,是舅的……,他暈倒了。”
駱彥秋聽完立刻又變回紅臉,嚴肅地瞪久思:“你想嚇死你叔?”
久思很乖地低頭稱:“對不起。”
駱彥秋很關心駱家人,很喜歡駱家人,久思甚至包括駱水濤在內的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千萬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出一點點病痛,不然……
表達完不滿情緒的駱彥秋又開始好奇了,久思的舅舅,一定是大嫂的弟弟,他的情人聽說長得比一個女人還好看……
於是駱彥秋走進去了,因為這,再後來……他去H國多特家的療養院待了幾乎六年。
作者有話要說:班柏這個人啊……
☆、爸爸
駱彥秋進來的時候,楚觀滄被郝赫抱著念念叨叨,駱彥秋抬手跟他哥駱欽打個招呼,打算客套的問問情況就走。
結果被激動的楚觀滄撲倒在地上。
楚觀滄掙脫郝赫就發瘋一樣去抓駱彥秋的手,把他絆倒在地上,自己的膝蓋幾乎是砸在地上的,他渾然未覺抓著駱彥秋的左手腕:“怎麼會在你身上,你怎麼會有這個,你怎麼會有這個,你怎麼會有這個……”然後全身顫抖貼著駱彥秋的身子:“爸爸,你是來找我了嗎?”說完就閉上了眼睛,郝赫嚇得眼睛大睜:“醫生醫生……”抱起楚觀滄就衝出了病房。
醫生收回聽診器:“沒事,是睡著了。”
郝赫艱難地問:“他的心臟是不是……”
醫生有些疑惑地看他:“你怎麼會這麼問?他的心臟很健康。”
郝赫聽完攤倒在地上,臉色發青,嘴裡喃喃:“嚇死我……呼。”
醫生看著這個坐地上的男人好笑地說:“不過你們以後注意些,他的心臟是很好,但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大悲大驚都對他不好,跟我來我給你寫個常備,他醒了你提醒他以後注意吧。”
郝赫聽了卻不動,哀求地看在一邊的久思。
駱久思點點頭,跟著醫生去了。
郝赫看著他的睡顏,心裡在流血,他現在知道為什麼楚觀滄明明喜歡自己卻會連研究生都不念就逃走了,他害怕,他在害怕……
自己為了他而得了意識障礙,他回來自己就好了,那麼他呢,他什麼時候好?他會好嗎?想把他帶走,想把他帶走。
駱欽拉著一無所知的駱彥秋,手裡包著他左手腕的手鍊。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