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
駱久思嚴肅著一張臉喝了口冰水,摸著亦微的手就收進了自己的掌心,生怕他跑了似的。真奇怪,有些人結婚,臨到頭了總想著跑,駱久思他是臨到頭了,就擔心亦微跑,所以現在牢牢地抓緊他,恨不得張雙翅膀,把他運進遊輪上的新房,拉燈蓋被,其他什麼的都不管了不管了。
零度以下的水喝完,駱久思好歹冷靜了些,看了看段家,突然就亦微整個抱到了身上,“我會很疼你,把你沒有的,全部都給你。”
亦微莫
名其妙,但伸手回抱住他,“我也會這樣。”
章宛筠擦擦眼角,其實幾天前開始她就很焦慮,段家沒什麼人,兩邊親戚都少,還是亦微這孩子拉了個班柏來衝場面,熱熱鬧鬧的婚禮,家裡佈置得再怎麼溫馨,電視裡聲音多大,段家在今天這樣特殊的日子顯得冷清得過分。
班柏參加過大大小小各種婚禮,也是第一次遇見等親時候這麼冷清的,所以一大早整理好站門口時就愣了。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小段子就只有爸爸媽媽還有一個駱久思疼他,爺爺奶奶早早走了,外公外婆沒見過,好像是說幾年前先後走了。
亦微完全沒有這個感覺,糾結了一會兒“沒有氣球”這個事實,朝大開著的門看了眼車邊裝點的鮮花,綠葉白花,真漂亮,指了指,“都是白玫瑰嗎?”
駱久思心疼地抱住亦微,點點頭,“最適合你的。”重瓣尤美,又美又嬌,而且它們小,有些像亦微。
亦微動了動身子,“久思,別抱這麼緊,衣服皺了就不好看了。”小眉毛都要皺起來了。
駱久思極緩慢生了鏽的機器似的,鬆開一雙鐵臂,“那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班柏坐進第三輛伴郎車,在裡面看見了許久未見的郝鏡裡,“你,你怎麼在這兒?”
郝鏡裡淡定地掀了掀眼皮,“誰啊這是?”
班柏被噎了一下,一巴掌拍上郝鏡裡的肩膀,“你揹人體骨骼那張圖就花了兩小時,能忘了我嗎,嗎,嗎?”
郝鏡裡笑了笑,“兩年不見,變了不少啊。”
班柏高興地笑了笑,推推他肩膀,“給駱久思當伴郎的?”
郝鏡裡坐正了些,“嗯,我這個當哥哥的還沒物件呢,他倒是婚都結了。”
班柏這才想起來,郝鏡裡比駱久思還大上幾個月呢。然後想到自己,也比他大,而且戀愛都談不上,汗了汗,駱久思平時太強勢,長得又比他們都高大,所以都有些模糊他的真實年齡了。
長長的車隊往明果灣開去,周圍路況好得不行,駱久思和段亦微最後還是坐在了後座,章宛筠給他們開車,段閒知坐在副駕位,過橋的時候,風很大,天上的白雲緩慢的移動,但是並沒有遮住高高的太陽。
攝影師在前面的敞篷車裡動作誇張地攝影,亦微好幾次都不敢睜眼,唔唔指著那人。駱久思安慰,“放心。”
章宛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自己上,“乖,那都拍了沒有幾千也上好幾百場婚禮的人,摔不著他。”
從後視鏡看了眼還不敢把腦
袋從駱久思懷裡伸出來的兒子,又道:“喂喂,一會兒把錄影帶在大廳裡放了,臭小子你的臉可一點都露不出來了喲。”
哪知亦微聽完,露空氣裡的小耳朵紅起來,在他懷裡扭了扭臉,“那我不出來了。”
章宛筠對前面突然伸過來的攝影師尷尬地笑了笑,只聽見那人大喊,“新郎把頭露出來,我說角度怎麼找都不對呢,別害羞啊,把臉露出來。”
亦微手抓緊駱久思的手,小聲說,“多不好意思啊。”
駱久思面色柔和,捏了捏亦微軟軟的手心肉肉,“我們不理他。”
隔了三分鐘,等攝影師都要放棄的時候,亦微把一張紅彤彤的臉露了出來,衝鏡頭大大的笑了笑,然後又撲回駱久思懷裡,說:“看在五十年後,裡面的人還是二十歲的份上。”
駱久思愣了愣,被巨大的驚喜包圍著,親了親他的頭頂,“嗯。”
章宛筠翻了個白眼,才多大,想得比自己還遠,不過,看了眼段閒知,笑了笑,認真地開車,再沒有說話,任小兩口在後座笑鬧。
“嗶”章宛筠小心地把車子停了下來,左右兩邊做錄影的車輛往前打了個轉,停在側前方。
駱久思深呼吸了口氣,牽著段亦微的手下了車。
亦微放下扯著領結的手,用手指劃了劃駱久思手背上光滑的面板,眯著眼睛笑嘻嘻的。
駱久思每次牽著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