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空。
回到家後,這種感覺更甚。
好奇怪,江若水明明沒有拿走太多東西,但是房間一下子變得好大起來。視線所及,都是空空的,一無所有。
沒有他平時穿的拖鞋,沒有他平時用的杯子,沒有他愛看的書和雜誌,沒有他的膝上型電腦。顧善走進廚房,冰箱裡沒有隻有江若水愛吃的花生醬,碗櫃裡沒有他專屬的便當盒。
顧善走進臥室,衣櫥裡沒有他的衣服,床頭櫃上沒有他的眼鏡,小書桌上沒有他的記事本。
衛生間裡沒有了他的牙刷和漱口杯,架子上沒有他的毛巾。
所有的地方都空了。
江若水的行李不多,但是卻將他的全部東西都帶走了,一點都沒有留下來。
顧善慢慢地倒到床上,擁過被子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是肥皂粉的淡淡清香——顧善猛地跳起來,衝到了洗衣室,看見外面的小陽臺上,飄蕩著的洗好的床單和枕套。江若水收拾好行李之後,換洗了它們。
……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顧善終於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江若水早就預謀好了的,他要把自己從這裡徹底清除,甚至連一點氣息都不剩。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吝嗇得連最後一點他的味道都不留給他?顧善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再思考,呆呆地立在那裡,看著床單在陽光和風中飛揚。
想著江若水在車上,不經意地說了一句:“今天難得是個好天氣。”
本來說好下學期才開始當助教,但是突然有個助教有事情離開了,江若水便直接頂替了那人的位置。
上課,上班,寫論文,批作業,生活很有條理。
卻又很是隨意,一個人的生活,很自由,除了偶爾會有些悵然若失外,其餘都很好。
沒多久Lee就知道了他和顧善分開的訊息,這種事情,也瞞不了多久,因為Lee總歸是和他保持聯絡。
Lee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蹦蹦跳跳來參觀了他的宿舍,直嘆好安逸,他也要搬來住。
江若水只是笑著看著他,他很感謝Lee不問理由,矯情地說,他不想揭傷疤。只是不知道Lee和顧善怎麼樣,沒有了他梗在中間
13、第 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