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度七!景澤頓時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你不難受啊?”
曲靜深說:“還好。”不過的確有點難受,頭暈,四肢無力,嗓子也不舒服。
護士看了眼溫度計,啥也沒說,就讓景澤先帶著曲靜深去打退燒針。退燒針打完後,又打了一針其他的,據說是抗流感病毒的。直到曲靜深燒退下去,景澤才帶他回家。
結果大年初一就睡到日上三竿,曲靜深要下床做飯,景澤忙按住他:“乖乖在床上待著,我把昨天晚上的飯菜熱熱。”
曲靜深也覺得有些四肢乏力,就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吃過午飯,景澤又脫衣服上床,說是要睡午覺。曲靜深說:“晚上你該睡不著了。”
景澤挑挑眉:“晚上睡不著啊,可以做點愛做的事兒。”
曲靜深說:“你去把跳棋拿過來,躺在被窩裡玩跳棋也挺好的。”景澤十分不樂意地拿來跳棋,結果這一玩,直接玩到天矇矇黑。
不知怎麼搞的,當天晚上曲靜深又發起燒來。景澤想叫醒他去醫院,曲靜深死活不想去,景澤只好喂他吃了些退燒藥。一個小時後,他溫度雖然降了下來,但臉色卻不太好。
不過,這只是端倪。此後,曲靜深接連好幾天,半夜總會迷迷糊糊地發起燒來。有時他自己察覺,便摸索著爬起來吃退燒藥。有時乾脆在睡前吃好,但作用卻不大。
為此,曲靜深特意準備了溫度計。白天時,也常量體溫。但白天溫度總在三十七度左右徘徊,一到夜裡,溫度就上三十八度。他不想告訴景澤,一是怕他擔心,二是怕去醫院,他討厭消毒水的味道。
就這樣迷迷糊糊地到了元宵節,曲靜深白天包了好幾種餡的元宵。煮的元宵太粘,吃多了會膩。於是,他用油炸了一些,這樣叉著口味,或許會好些。
景澤元宵節這天在公司,晚上特意提早回家,陪曲靜深過小年。曲靜深正在廚房裡忙著,景澤不聲不響地走到他身後,曲靜深早聽見了動靜,問他:“嗯?回來了?”
景澤神神秘秘地從背後拿出條圍巾,纏到曲靜深脖了上。曲靜深笑著看了一眼,說:“別鬧,不是過年的時候剛買了,怎麼又買?”
景澤說:“打車的時候,看到路邊店裡的圍巾,覺得挺適合你的,就買了唄。哪這麼多廢話啊,喜不喜歡,嗯?”
曲靜深輕咳了一聲:“我敢不喜歡嗎?”
景澤皺眉:“又感冒了?”
曲靜深趕忙搖頭:“沒,剛才被油嗆了一下。”
景澤從背後摟住他,膩著不放:“先別忙了,我有樣東西要給你。”
曲靜深熄掉火,邊衝手邊問他:“你又亂買什麼了?”
景澤說:“你先閉上眼睛。”
曲靜深十分配合地閉上眼睛,腰上還繫著圍裙。景澤從褲子口袋掏出樣東西,溫柔地套到他手上。那微涼的觸感,像日暮時天上飄落下來的小雪花。
其實景澤很早就想買這玩意兒了,可一直沒合適的機會。曲靜深慢慢地睜開眼,他吸吸鼻子,鼻尖上紅紅的。景澤單膝跪在曲靜深面前,抱住他的腿,溫聲問道:“你願意跟我過一輩子嗎?不論貧窮,災禍,疾病,起落…都陪在我身邊,睡在我身邊…”
曲靜深的視線還呆呆地糾纏在無名指上,他的手沒有景澤的好看,但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手也不是那樣難看。景澤將他的圍裙解下來,頭埋在他小腹上,悶聲問道:“願意嗎?願意跟我過一輩子嗎?”
曲靜深的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景澤,他低聲說:“我願意…”他的聲音忍不住開始顫抖,似乎承受不住這三個字的重量。一輩子是什麼?一輩子是:就算哪天你離開了,我也願意為你好好活著,好好過生活。
滾燙的淚噙在眼裡,似乎要把這個冬天融化。一副一副剪影在眼前打馬而過,有辛苦的,有甜蜜的,有言不由衷的…但都不抵此刻。
景澤在曲靜深同意的剎那,霸道地將他扛到肩上,大步朝臥室走去。曲靜深被丟在柔軟的床上,景澤的身軀突然覆上來:“既然同意了,那就圓房吧。”
曲靜深被他吻的喘不上氣來:“元宵…”
景澤咬住他胸口的紅點,可勁玩弄:“沒有你這裡好玩。”
曲靜深身體漸漸熱起來,景澤將自己深深埋進他熾熱的體內。曲靜深忍不住叫出聲來,噙在眼裡的淚水終於流出。事後,景澤抱著他倚在床頭,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他手上的戒指。
曲靜深將景澤戴著戒指的手拉過來,和自己的放在一塊。他對比了一會,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