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David來訊息。
「找到了?……除了飯店還有另兩處據點?……那個地方我知道,是老頭子們租下來的倉庫……咦,真的嗎?你這訊息哪來的?……他叛節的事若是被大老們知道的話,只怕他再也混不下去了……」
老闆跟David的談話內容我不太懂,但他接下來說的明顯與我有關:「這兩天我讓瑞瑞上你那住……嗯,我打算前仇舊怨一併解決……兩天就夠了,待會見。」
老闆收起手機,回身見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便解釋道:「瑞瑞,這兩天你先上David那待著,學校也別去好不好?要對付James是件棘手的事,我怕到時會顧不了你……」
嫌我累贅嗎?我用懷疑的眼神瞪視。
「不,我不是怕你會拖累我。」奇怪,老闆是不是會讀心術?他怎麼知道我正在想什麼?
「老實說,James心機深沉,一心只想抓住你逼我就範,因為他知道我絕不會棄你於不顧。」看著我他的表情更見柔和:「沒有後顧之憂,我才能專心一意的把他揪出來,交給美國那邊的組織施予懲罰。現在的James可是殺手世界排行前十名的一流高手,逼得我不得不全力以赴啊。」
又讓我嚇了一跳!這、這……居然有所謂的殺手排行榜,世界真的是比我想象還要來的黑暗詭譎嗎?老闆的舊情人居然還榜上赫赫有名,我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抓住他的手,顫抖的問:「他這麼厲害,你……你拼得過他嗎?你受過傷,連槍都拿不穩了不是嗎?」
我的擔心居然讓他眉開眼笑:「放心吧,瑞瑞,誰說解決問題一定要用槍的?James為了成就野心做了許多胡塗事,該是教訓他的時候了……別這樣看我,要教訓他還用不著我出手。」
「真的?」我想,再怎麼盯著老闆也找不出我所要的答案,擺擺手賭氣似地說:「看來內情挺複雜的,我也管不了那麼多,總之你說過兩三天就能解決,我就信了你,三天後還是還見不到你的人,我、我就移情別戀給你看!」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的這樣做的!」他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對了,瑞瑞你過來,我帶你看些有趣的東西……」
笑眯眯地扯我進房,還鎖上了房門,什麼東西這麼這麼神秘呢?該不會只是想找我親熱的藉口吧?
讓我坐在床沿上,他隨即轉身開啟衣櫥,在某件看來陳舊的西裝口袋裡撈了撈,汗顏,原來他是真的要那些玩意出來,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或者我才是那個色慾最旺盛的人?
在本人暗自反省的期間,他拿出了些金屬製的小零件,接下來像變魔術似的,他開啟某些連肉眼都查覺不出的牆壁夾層、拆掉床頭燈的支架、開啟空調的面板、連掛置窗簾的金屬架上都被他或多或少的摸出了些深色零件。
我抬頭狐疑地看他把東西全都放在床上,用眼神大大打了個問號。他只是笑了笑,陪我坐在床沿,開始將那些看似雜亂無章的東西組合起來。
以為他是想拼個模型逗我開心,細想一下,還是覺得不可能。如果只是普通模型,何必大費周章地拆解下來的散件如此細心地藏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答案終於揭曉了,在老闆快得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中,我眼前出現了兩支手槍——嚇,手槍?我記得臺灣不是有個什麼槍炮管制條例的東西?也就是說,私自擁有槍支是犯法的行為……
「怕了?」看到我眼中明顯的驚懼,他頓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雖然早就退隱了,某些惡習還是戒不掉。」
他指著其中一把鑲著銀邊的槍:「這枝銀狼跟了我十二年,只可惜受傷之後,它的重量已成了我右臂的一大負擔。」拿起另一枝體型較小卻通體呈純黑色光澤的槍:「為了配合特殊的用槍習慣,我特別從德國定製了這款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寶貝……還沒取名字呢,就叫瑞瑞吧!」
我輕敲他的額頭:「少不正經了,那把銀狼聽起來好威風,為什麼這枝小黑槍就得用我的名字?好彆扭的槍名……」
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我一向把貼身的槍當成是自己的情人保養愛護,叫他瑞瑞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哼,歪理!正想再搶白幾句,他已把那枝黑色瑞瑞放到我手裡,冰冷的金屬觸感,沒有預想中的重量,質地輕巧的像是羽毛,彷彿不握緊的話,就會隨著空氣飄揚到風中去了。
「這枝槍從未在道上現身過,或許他就是再等待著這樣的機會——」老闆抓著我捧槍的雙手提高到唇邊的高度,柔柔地說:「為了預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