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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

“我的意思是,瑕不掩玉嘛。”

“……真難得,陳旭陽,你是在安慰我嗎?”我頭也不回,口氣酸溜溜的。

“呵呵,聽不習慣?那算了,我自做多情一次。”

他說完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本人只是覺得,老拘泥於早已過去的事物,會活得很沒意思。”

話音剛落,門也關上了,外面響起下樓梯時均勻的腳步聲,在隱約中漸行漸遠。

我一頭躺倒在床上,呆望著下垂的手腕上那條蒼白的疤痕,慢慢閉上了眼睛,嘴角揚起沒有度數的微笑。

我媽曾經問我,知不知道她為什麼給我取名叫“冰”。

“好漂亮的小孩兒,是您的女兒嗎?”

“呵呵,是我兒子。”

“男孩兒啊?他的睫毛好長啊……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抱歉,我兒子有點怕生,他叫顏冰。”

“哦,是冰冷的冰嗎?”

“呃……不……”

“是冰清玉潔的冰。”

她說,因為冰是世界上最乾淨單純,毫無瑕疵的東西。

END

第 73 章

他睡到一半便開始有意識了,翻了個身嘴跟著咂巴幾下,居然開始打起呼嚕,看得我直想上去抽丫的。

到傍晚的時候姓顧的賊眉鼠眼地摸到醫院來,意圖趁著月黑風高做點見不得人的勾當,我沒精打采地接見了他,指著在床上擺成大字型的陳旭陽說,你可能要慎重考慮是否要把東西交給這個隨時都會掛掉的傢伙,我今兒被他給嚇好了,至少十天半個月不敢放他風。

半個月我等不及。他搔搔後腦勺,表情特為難。

瞅這姓陳的走那幾步都能暈菜,還是少去摻和什麼地下活動好,說不準拖你後腿,委託其他人行不行?

我不想冒險,現在我只相信你和他,他的眼睛穩穩地盯著我,十分頑固。

我瞅了眼睡意正酣的陳旭陽,琢磨了半會兒,說,那沒辦法了,我幫你得。

他愣了,你?

我不行?反正我也沒什麼顧及,姓陳的不能出面,我去狐假虎威一下是沒問題的……

誰知我還沒說完,他就立馬跟敝瘟神似的連連搖頭,生怕幅度不大意思不夠明顯似的,不行不行,我寧可不做這事都不讓你進來攪和,你最好給我躲得遠遠的少捲進這是非裡,事情會變成怎樣都很難說,要你有個萬一我死一百遍都贖不清這個罪。

我骨子裡反感被當成弱勢群體的感覺,立馬說,可你搞清楚,這本來一開始是我的事情。

……蘇銳,不要逞強。他似乎已經被我嚇怕了。

我坐在床邊,看他逆著光乾淨的臉,恍惚中他似乎每次這樣看著我時,眼神溫和又縱容,驕傲上挑的眉尾會很聽話地撫順下來,要是再無奈地微微一皺,就近似於雨打的芭蕉搭拉著了,一擰能滴出無限的委屈。

我有些發呆地望著他,說,我不想逞強,我只是很厭煩現在的自己,明明很慘卻還努力地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這就算是成熟嗎。

他的表情頓時有些失措,沉悶了半晌才喃喃地開口到,……對不起,是我窩囊。

我笑著搖搖頭,幹嘛對不起都出來了,你以為我在抱怨你啊?

我只是不想做什麼好孩子,如果要顧及周圍亂七八糟的人和事而逼自己獨自承受癒合緩慢的傷口,現在的我寧願自私地隨心所欲。

因為你善良才會這麼說,他輕輕笑了。

善良幾毛錢一斤啊,又不能當飯吃,有屁用。

你貶低也沒用,大家都知道你是好孩子了,他擠擠眼睛說,比如你說這些話,我就能理解為你僅僅是在跟我撒嬌。

鬼才要你聽!

我差點沒操起地上一隻拖鞋砸將過去。

前腳送走姓顧的,後腳回到屋裡,陳旭陽就睜開了那對死魚眼睛,盯著我滴溜溜地一陣猛轉。

什麼毛病啊你,我眉毛鼻子立馬縮成一團,說,明明醒了還裝死?

他打個哈切不慌不忙地伸展四肢,我聽你倆聊得那麼熱乎,不是不忍心打擾嗎。

我聽得大腦皮層很自覺地冒起了一層麻子,好一罈百年釀造的老陳醋。

我可沒吐酸水啊,我是真想讓你們好好聊聊,嫌酸得我不夠,補上句更不要臉的。

看我露出明顯鄙視的眼神,他嘻嘻哈哈地拉住我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