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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兩年半。”

“……都這麼久了啊,一點兒沒覺得。”他不明所以地笑笑,“不過那天在辦公室,還真被你嚇一跳。”

“以為我來討風流債了是吧?”

“呵呵。”他預設般地繼續笑著。

我把菸灰輕輕抖在地上,“我還能那麼無聊?”

“也是,況且你以前好象沒去過公司……”

“你家也只去過兩三次,一直住的賓館,”我淡淡地補充道,“你不是怕我賴上你嗎?”

“怎麼說呢……”他吐了口煙看著我,一貫的表情又出來了,帶點戲謔,帶點玩世不恭,我眯起眼睛,平靜地欣賞著。

“最開始的時候是怕你賴上我,後來倒有點希望你賴上我,最後我都想賴上你了,哈哈。”

“哦?”我冷笑到,“那又說明什麼?”

“……說明你很有魅力。”

“說明你很濫情才對吧?”

“當然……比起你誰都是濫情的。”他的語氣別有意味。

“怎麼說?”

“你沒情啊。”

我無聲地彎起嘴角,看了一眼左手腕上扎得緊緊的手帕,這是連睡覺也不會取下來的東西。

“情是有,在那人手裡死了,”說著我抬起頭,“若再有,在你手裡難保不會又死一次。”

“說得好啊。”他搖著頭,口氣卻是薄薄的揶揄。

“我沒想到你的新獵物是他,可憐可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判他進墳墓?”

“……我對他可是認真的,”他笑著糾正我。

“我信啊,呵呵,你對我也這樣說過。”

“……我承認,”他滿不在乎,輕易地避過我的鋒芒,“過去是輕率了點,礙著你了的話,我道歉。”

“過去?”我一癟嘴,改變了一下坐姿,目光炯炯地盯著他,“那請問你現在是來幹什麼的?別說你只想找我敘舊啊,陳旭陽?”

痛死了,媽的……

幾乎開始後悔用了那麼痛的辦法,不過據說,這樣斷氣的人死相是最好看的,不但四肢儲存完好,膚色還會變得白白嫩嫩。難為我媽那麼爭氣,給生了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姿色,我再怎麼也得給她老人家個面子,不要把自己糟蹋得太狼狽。

說得貶低了,她其實一點也不老,她還很漂亮,幸好我什麼都隨了她,否則我很難想象我那肥頭大耳五官錯位的生父能給我留下什麼可怕的遺傳因子。

意識隨著疼痛漸漸蔓延開,彷彿被水聲沖淡了,我的身體泡在浴缸裡,像沉浸在母親的羊水裡那麼溫暖,一點也沒有害怕。

手腕像年久失修的水管,頹唐地垂著,血液汩汩地往外冒,在蒼白的手臂上勾勒著猙獰糾纏的藤蔓,再落到地面上開出大朵大朵的紅花。

恍惚的水聲中,開始夾雜了腳步聲,叫聲,哭聲。

“……顏顏……顏顏!”

我想喘口氣,卻被喉嚨中一口水嗆住,劇烈地咳了幾聲,她的臉由此清晰起來。

“……我知道了……我馬上帶你走!不回來了……我們不留在這兒了……顏顏……你醒醒,不要離開我……我聽你的,我們明天就走!你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

她緊緊地抱住我,快把我勒得窒息而死,我吃力地掙扎了一下,意識如同陷進沼澤,越用力越是沉溺下去。

我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沾上血汙的臉,上面精雕細琢的妝全花了,燙得如同公主般卷卷的頭髮現在也和瘋婆子沒兩樣,天花板的燈光開始越來越強烈,最後變成明晃晃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了。

“……住口,媽。我不姓顏…………我不……姓顏。”

“兩年半……”他略微琢磨了下,“你該滿十八了吧?”

“……還有半年。”

“呵呵,”他笑得曖昧,“那我今天不能留下過夜了?”

“少假仁假義,以前翻雲覆雨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手下留情?”我將菸頭摁滅在桌子上,起身靠近了他。

“我良心發現不行嗎?”

“不錯,丫學著裝蒜了,”邊說邊輕輕坐到他的腿上,貼到他的胸前,手順勢往下摸去。

“別,我不想犯罪。”他小聲笑著,抓住我不安分的手,“遵紀守法好。”

“那我不要你錢,你情我願的,犯不上賣淫嫖娼吧?”我說完,另一隻手熟練地將他的外衣退下肩膀,又從腰間摸進褲襠裡。

“想我沒?”吐一絲熱氣在他